鶴知羽沒說話,隻是一隻手握住她的左手手腕,另一隻手握住她的右手,溫潤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看向前方。”
話落,搭在弓弦上的羽箭如同疾馳的閃電般脫弦而出,正中靶心。
“好厲害!”喬挽顏誇讚道。
鶴知羽唇角揚起一抹不明顯的笑意,“要有耐心,一兩次的失敗不算什麼問題,你已經很聰明了。”
薑祁雲看著喬挽顏嘴角笑的羞澀動人,站在原地看了許久,最終黑著臉轉身離開。
鶴知羽笑著道:“挽顏,看著前方。”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有侍衛走了過來,“殿下,皇上請您過去。”
鶴知羽淡淡應了一聲,“也練了很長時間,你也先回去休息吧。午後若是孤得空再來教你,若不然便明日,可好?”
喬挽顏點了點頭,“好,殿下去忙不用擔心我。”
鶴知羽離開,直至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喬挽顏才轉回身,拿起一支羽箭瞄準了遠處的靶心,一箭命中靶心。
喬挽顏麵色平靜並沒有獨自射中靶心的興奮,她抬頭看了看無垠的天際,陽光有些刺眼。
她微微眯著雙眼,“有些餓了,回去吃飯吧。”
紫鳶走上前接過她手裡的弓,“是,小姐。”
二人一邊往回走紫鳶一邊不解問道:“小姐,您上次都和殿下委婉說了那匹汗血寶馬被毒死了,殿下那麼聰明應該也猜到了是誰,怎麼就不見今日殿下訓斥喬意歡呢?”
喬挽顏輕笑一聲,“他們可是命中注定的有情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吵起來分開呢?”
紫鳶弄不明白了,“小姐,您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啊?”
“擔心?有什麼可擔心的?不滿積累到一定程度,爆發的效果可比眼下一個訓斥有用多了。”
今日太子從頭至尾沒有和喬意歡說一個字,便證明兩個人之間的隔閡已經不淺了。
她等著這兩人大吵一架的那一天。
?
薑祁雲沒有直接回營帳那邊,而是騎著馬出去狂奔了好幾圈。直到日頭漸漸落了下來,才慢悠悠的馭馬回了營帳。
晚膳,薑祁雲沒什麼胃口,隻是一杯又一杯的飲著酒。
靜安候看著他像是有什麼心事兒的樣子覺得稀奇,自家這混世小魔王是個什麼性子彆人不知曉他還能不知曉嗎?
遇到心裡不痛快的事兒都是當場發泄出去,管他對方是誰,會不會不高興,這些全都不在意。
如今這副樣子,倒是讓人覺得新奇,也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來,爹陪你喝酒!你長這麼大,爹還從來沒有和你喝過酒呢!”
靜安侯的酒量確實不錯,隻不過,薑祁雲的酒量也不錯。
二人喝了幾壇子酒,靜安侯直接倒在了飯桌上不省人事,薑祁雲上了頭走路都是踉踉蹌蹌的。
站起身指著自己父親喃喃道:“就這點酒量?你也不配當我爹啊!”
薑祁雲有些頭痛,昏沉沉的站不穩,被旁邊小廝扶著才沒有摔倒,“我要給我自己找個新爹.......”
小廝頭冒黑線,這小侯爺喝多了怎麼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