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尚書立即道:“好,我派人與你隨行而去,務必將雲公子請來。”
還好,還好當初顏顏要在萬壽節以玉清丹作為壽禮,他拒絕了。
如今,也是派上用場了。
雲瑤在京城中並沒有多少人知曉她的真實身份,喬家刻意隱藏了這件事兒就是不想引起轟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藥師穀的神醫聞名天下卻避世不出,很多求醫的人都苦尋不得。
若是知曉神醫的親妹妹就在尚書府,怕是求醫的人要蜂擁而至尚書府了。
鶴知羽沉聲威脅,“今日之事若是有隻言片語傳出去,孤定然不會放過他。”
在場之人除了喬尚書夫妻、璟王以及薑祁雲陸今野,便是太醫院的眾位太醫。
這話是對著陳太醫說的,陳太醫在宮中多年自然也清楚太子指的是什麼。
“臣等聽命,殿下放心。”
鶴硯禮道:“毒無法解,箭該立即拔出。我等先行出去,你務必好好處理她的箭傷。”
女醫士立即頷首應下,“是。”
而另一邊,也有人來報。
西陵世子胸膛上方的傷不致命,隻需要好好處理傷口休養便可。但,與喬挽顏一樣都中了迷藥。
在場之人神色凝重,喬尚書餘光掃了一眼太子。
若隻是顏顏一人中了迷藥或許和西陵世子有些關係。
但此刻,兩人都中了迷藥,且暗處一直有刺客等待,還是在太子出現之後刺客才動手,這是利用顏顏和西陵世子引太子前去。
思及此,喬尚書的臉色依舊隻是擔心之色,但眼底一閃而過的戾意卻彰顯了他的極度殺意。
金氏不肯出去留了下來,手都是顫抖心也揪成了一團,卻就是不肯出去。
喬尚書怕她親眼看著女兒受罪一時激動暈厥過去,但金氏說什麼都不肯走,就待在一邊握著喬挽顏的手,不說話不離開,不耽誤醫士處理箭傷。
陸今野守在門口臉上沒什麼情緒波動,與上次喬挽顏肩膀處中了一箭之時的感受一樣,此刻他的胳膊也鑽心的疼。
喬挽顏是暈厥過去的,但他不是,清醒的感受著胳膊上的痛楚,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就好像感受不到一樣。
這是他應該受著的。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應該受著的。
薑祁雲頭一次在眾人麵前安靜的像是一尊雕像,站在遠處看著緊閉的殿門心情複雜。
她頭一次這麼信任自己,希望自己能留下來保護她。
但自己卻沒有保護好她,辜負了她的信任。
鶴知羽深深的看了一眼殿門,“孤要去呈稟父皇今日罪責,喬二小姐後續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時間過來稟告孤。”
這裡所有人都可以留在這兒,但隻有他此刻不能。
上林圍場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不能不去承擔後果。
鶴知羽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鶴硯禮,見著他麵色從容但臉色蒼白如紙,視線緊緊地盯著那扇緊閉的殿門後收回視線。
走出去許遠,鶴知羽忽然回首看了一眼京元。
京元接收到那抹陰冷的視線,隻一瞬間後背生寒,像是掉入名為恐懼的旋渦之中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