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青仁搖首,“那賤婢嘴嚴得很,都快要沒命了還是一個字都不肯說。”
喬尚書斂眸,“倒是個忠心護主的,隻可惜是愚忠。既然問不出來,那也沒必要留著了。”
“是大哥。”
喬尚書又道:“初雪這孩子太糊塗了,稍有不慎連累的就是全家女眷的名聲。護住其他女眷最好的辦法就是沉塘淹死以絕後患,意外之事也無從查起。”
喬青仁微微愣了一下,須臾雙眸低垂看向地麵,似乎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咬緊牙關開了口,“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處理好這件事兒的。”
“喬青仁,那可是你女兒啊!”衛氏進來的時候就聽見這麼一番話,當即哭了出來質問。
喬青仁皺眉,“初夏,趕緊將你母親送回房裡休息!”
喬初夏去拉人,但衛氏好大的力氣直接甩開了她的手食指指著他怒斥,“你有沒有心啊?那可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怎麼說得出口?!”
喬挽顏慢悠悠的品著茶看著眼前戲劇性的一幕,聽見這話將茶盞放在了旁邊桌子上笑著道:“初夏也是二嬸嬸的女兒,二嬸嬸難道就不考慮她日後如何嫁人嗎?”
衛氏一時語噎,“可,可初雪罪不該死,一定還有解決的辦法的!”
喬青仁道:“我也不想的,可是家裡不隻有初雪一個女兒,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其實呀,眼下也並不是死局,二叔叔二嬸嬸何必如此愁容呢?”喬挽顏的語調輕飄飄的,但此刻就像是一把救命稻草般給了衛氏希望。
喬尚書和金氏沒有開口的意思,安靜的看著自家閨女。
喬聰善揶揄道:“你還能有什麼好辦法不成?”
女子便該老老實實的待在閨房裡,大伯娘和母親妹妹都是。這種事兒讓他們男人來商量就是了。
喬霽白淡淡道:“挽顏妹妹素來聰慧,也許就想到了我們不曾想到的辦法。眼下大家在一起商量,大哥何必內訌呢?”
喬聰善瞪了他一眼,“你彆以為如今當了狀元就了不起。”
喬尚書沉聲道:“把他拉下去。”
立即有人上前捂住喬聰善的嘴將他強行帶了下去。
喬青仁夫婦沒敢攔著,這才問起了喬挽顏。
“喬初雪未嫁先孕這樣的事兒都做得出來,定然是很喜歡那個奸夫。喬初雪若是能活下來,隻要給她一個機會她定然會去找那奸夫。”
喬挽顏麵色從容淡定,“即便喬家這邊都處置乾淨了,但那個奸夫若是有朝一日在外麵亂說或以此威脅,我們喬家豈不是不能安穩?人死無對證,傷不到喬家的根本,也會讓喬家成為一個笑話。”
“更何況,二叔叔二嬸嬸不想知道是什麼醃臢東西敢算計喬家嗎?”
喬青仁夫婦了然,這是要用初雪去釣出那個奸夫。
喬青仁點頭,“挽顏說的有道理,說的有道理!等找到那個奸夫,我一定把他全家都趕出京城,趕到南蠻之地讓他這輩子不能回京城亂說。”
喬挽顏輕輕嘖了一聲,“二叔叔在胡說什麼呢?”
喬青仁語重心長教導:“挽顏是覺得二叔叔太狠太絕情了嗎?但不把他趕出京城那就是個禍患啊!姑娘家心軟心善,但有時對彆人心善就是對自己殘忍。”
喬挽顏展顏一笑,笑容甜膩膩的好似蜜餞一般帶著純真與無害。
“斬草要除根,怎能給自己留禍患呢?”
“自然是殺之滅口,永絕後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