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昭不認識麵前女子,他兩年前來了京城便一直都在梨園內不曾出去,每日排練戲曲沒有時間去忙彆的事,是以此刻隻是行了一禮不曾問好。
“你的戲很不錯。”
紫鳶走過去給他一錠金子,蕭昭微微有些錯愕,一錠金子?
他就是唱十年戲都賺不來一錠金子,這莫不是財神家的女兒下凡了?
紫鳶見著他愣住的樣子直接將金子塞到他手裡後回到了喬挽顏的身邊。
“你叫什麼名字?”
“蕭昭。”
“你是我見過戲最好的人,所以這賞賜你值得。”喬挽顏的語氣很是誠摯,每一個字都好似蘊藏著無儘的堅定與認真,讓人感覺到這句話一丁點假意虛偽都不摻雜。
蕭昭感受著手裡沉甸甸的分量,第一次有些不好意思,“多謝小姐誇讚。”
喬挽顏:“我明日還會來,還要聽你唱戲。”
蕭昭坦然道:“小姐明日來我怕是不在這兒,要讓小姐失望了。”
喬挽顏起身,“他並沒有禁錮你人身自由,不是嗎?”
蕭昭愣住。
喬挽顏淺笑:“我明日還會來,會等著你為我再唱一曲。”
話落轉身離開,不曾等蕭昭接下來要說的話。
第二日,湖心亭的戲台是被喬挽顏預定好的,安安靜靜沒有像外麵那般吵鬨。
她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看見了蕭昭不發一言的登台唱戲。
一曲結束,喬挽顏依舊隻是誇了一句唱得不錯,又談了自己對於他所唱之戲的獨特見解,惹得蕭昭久久回不過神來,看著喬挽顏的視線像是看到了知己。
她懂戲曲,也懂自己想要表達的意境。
“但,你的哀傷有些藏不住,破壞了這曲戲的完美。”
喬挽顏放下了一錠金子再不發一言的離開。
蕭昭追上去,“小姐是誰?為何知曉......小姐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昨日問了班主,但班主不肯說。
蕭昭心裡一萬個不理解,但卻始終得不到答案,以至於一夜未睡,思慮了許久最終還是來了。
他不喜歡接觸人,隻喜歡唱戲。
被關在那方小院兒,便更不喜歡出門見人了。
但這次,是他第一次主動願意出門。
喬挽顏回首看著他,“若想知道,明日這個時候再為我唱一曲。”
說完離開。
第三日,喬挽顏沒去。
蕭昭一個人在常華梨園等到了天黑依舊不肯回去,卻被忠武將軍府的人強行帶回去了。
第四日,蕭昭沒有去常華梨園,因為沒下得了床。
第五日,蕭昭在李寒鬆上朝後便急匆匆的去了常華梨園,一坐又是一大天。
但,依舊沒有等到想要見到的人。
趙班主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彆等了,那位小姐身份尊貴,不是我等尋常人能夠輕易說上話的。”
那樣如神女般的人,彆說是與人說句話,就是一字不發都會讓人這輩子忘不掉。
蕭昭斂眸神情湧上失落,“我隻是想要知道她是誰。”
趙班主到底是有些於心不忍,蕭昭是個話少的人。不喜歡與人接觸,一心隻對戲曲近乎癡迷的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