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什麼?”
喬意歡第一時間辯解,“我根本不認識什麼雲間顏肆的掌櫃兒子,若是有爭吵倒是有過一次,那日長街上我施粥被他鬨事,你也是在場的,我怎麼會找上他?!”
喬意歡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兒,被人當眾揭穿第一時間辯解,但總歸是有些慌亂想要急於將這件事兒撇清。
她微微偏過身咬著下唇一副委屈無助的樣子,那番神情恰好能讓一旁的薑祁雲清楚看見。
但這次,薑祁雲沒有為她開口辯解。
不清楚事情真相便維護於她。
喬意歡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有人為她開口說話,心中無比失望落寞。
整個人身處清風中,但卻感受到了一抹極為陌生的寒意。
這不對,這樣是不對的。
從前她什麼都不用做便有人維護自己保護自己,可現在全都因為喬挽顏的攪和變了。
她心中努力平複好心情,“挽顏,你我雖然有隔閡但到底是姐妹,我怎麼會做出如此喪儘天良之事?”
喬意歡話落又道:“我承認我討厭你,在你手裡我受到過多次委屈,但我即便討厭你也知曉你是我妹妹,斷然不會做出汙了你名節這種惡事。你若不相信我,我大可以死明鑒!”
喬意歡語氣溫柔但卻無比有分量,就好像她真真是被冤枉了一般。
喬意歡見著喬挽顏泰然自若的樣子心中越發的不安,剛要抬步朝著最近的木樁子上撞去,便聽見身旁的一道熟悉聲音響起。
“若是想要彆人相信,何必以死明鑒?上公堂或者請刑部郎官斷案就是。”
這話,是薑祁雲說的。
他承認,若是從前他一定相信喬意歡沒有做過。
可那日斷崖之上,他曾親眼看見喬意歡將她推了出去。
那等混亂情況,人被推出去不死也殘。
喬挽顏是命好遇上了自己,也遇上了斷崖下麵是河而非堅硬地麵。
否則,她早就.......
薑祁雲視線落在了喬挽顏的身上。
清風襲過,吹起她鬢邊的青絲以及飄逸的裙擺披帛。白皙小巧的一張臉淡淡的沒什麼情緒,不知在想些什麼。
薑祁雲見此,忽而想起了從前自己誤會她時。
喬挽顏眉梢輕揚,呦,尋死覓活這一招不好用了呢。
她仔細的欣賞著喬意歡的神情,從白到青再從青到死灰,顏色變化的真好看。
喬挽顏道:“薑祁雲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姐姐說沒有但那周宇卻偏偏攀咬姐姐,我自然是要帶著姐姐一同去報官的。周宇不見蹤影,但官府一定能抓到他的。”
紫鳶附和道:“小姐說的極是!萬一那周宇過段時間再外麵胡亂說些什麼,豈不是丟了喬家的臉麵,丟了小姐的臉麵,定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周宇人都涼了,但小姐這麼說自然有這麼說的道理,她跟著捧場就是了!
陸今野慢悠悠道:“好生奇怪。在我記憶裡這種時候小侯爺總是會拋棄腦子去維護喬大小姐,怎的今日出門帶了腦子?還是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不愉快,徹底鬨掰了?”
“陸今野!”薑祁雲擰眉怒聲道,“喬挽顏,我跟你說,上次在花神廟陸今野這個狗東西......”
話還沒說完陸今野聲音拔高比他還要大搶先道:“小侯爺上次在上林圍場抱著喬尚書喊爹!”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連薑祁雲都愣住了。
這、這小子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