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下去與宇郎團聚。
告訴他,那晚對他下死手,並非是她所願,都是喬挽顏逼迫的!
每一個晚上,她都無比後悔愧疚。
一切都是喬挽顏的錯,若非她逼迫,宇郎不會說出那般違心的話語。
他對自己什麼樣,自己最是清楚。
宇郎是這世間最最溫柔之人!
門吱呀一聲開了,喬初雪朝著門口看去立即走了過去行禮問安,“臣女參見殿下!”
鶴知羽坐在了正位的太師椅上,殿門被從外麵關閉。
隻幾縷斑駁的光影照在他的身上,明明是俊若神祇、清貴絕塵的麵容,此刻卻多了幾分陰翳的霜雪之意。
喬初雪不敢造次,上位者的威壓讓她規規矩矩的不敢亂動。
話哽在喉嚨裡,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開口。
鶴知羽幽黑的雙眸看著她,“你那日說喬挽顏草菅人命,且說來聽聽事情的來龍去脈。”
喬初雪大著膽子開口:“回稟殿下,我本與雲間顏肆掌櫃的兒子周宇互生情愫,但奈何無意間被喬挽顏知曉。她覺得我與周宇相愛是丟了喬家的臉麵,便唆使我爹娘為我找親事,那人便是不少人都知曉的忠武將軍之子李寒鬆。”
“前幾日晚上,我迫於家中壓力不得不退讓打算與周宇不再來往,便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打算與他說明父母之命我隻能聽從嫁給李寒鬆。但誰承想被喬挽顏撞見,她擔憂周宇日後在外麵胡亂說些什麼,便逼迫我殺了宇郎!”
喬初雪說完噗通一聲跪下,“求殿下做主!宇郎他是無辜的,我被逼迫殺了宇郎難辭其咎,願意付出該有的代價!但喬挽顏如此惡毒草菅人命,我身為堂姐卻也不得不大義滅親!”
鶴知羽磋磨著手中的扳指,聞及此言不曾開口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喬初雪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低著頭心中沒來由的有些不安。
這種安靜的氛圍,壓的她有些透不過氣。
京元沉聲道:“昨晚你入睡之後,曾有女醫士為你診過脈。”
喬初雪身子僵了一下,有些心虛的抬頭看著他。
京元:“醫士說,你不久前小產過。你與周宇並非隻是互生情愫,而是有過肌膚之親且有過一個孩子吧?既然婚前失身,還如何能嫁給李寒鬆?”
喬初雪第一時間否認,“我不曾!”
但僅僅是三個字,想要再拿出更多的證據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卻大腦嗡嗡作響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京元挑眉:“漏洞百出?如何證明?”
喬初雪啞然。
京元道:“殿下麵前說謊可是重罪,你若不願說我自有千百種辦法讓你開口,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喬初雪跌坐在地上,“你、你想要乾什麼?你要對我動私刑?你就不怕外人知曉?!”
京元不以為然,“你莫不是忘了,昨日你走的是小路。你上了馬車無人看見,偌大京城,沒有人知曉你此刻身處東宮。”
喬初雪瞳孔一瞬間收縮到極致,“那些小廝,被你、被你......”
京元沒有應答,即便有人發現也隻會認定那些小廝是遇到了匪盜劫財。
鶴知羽語氣清晰而緩慢,“你如實說出來,孤保你在東宮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