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鬆打馬百無聊賴的跟著她,心中卻越發的煩躁。
這些女人怎的如此矯情,一個人人口中的笑話如今竟然自視甚高的不理會自己,真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
“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日後會有什麼樣的結局嗎?跟我已經是你最好的結局,否則你隻有被悄無聲息嫁出去的命。”
喬意歡依舊不說話,隻是加快了腳步。
李寒鬆又道:“你們喬家果然是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妹妹是,你那個堂妹也是。聽說她一病不起被送回鄉下養病了,你是也想被送到鄉下給她做個伴嗎?你啞巴了不成?”
李寒鬆心中其實並不著急,最開始喬挽顏那個小賤人不過是讓自己去纏著喬意歡,可如今他倒是覺得喬意歡十分適合當自己的夫人。
沒有靠山,嫁到李家拿捏她簡直是輕輕鬆鬆。
有她當擋箭牌,自己和蕭昭就能一輩子恩愛。
眼下隻是一時接受不了,但等她安靜下來就會知曉嫁給自己才是最好的結局。
屆時等她入門,再把蕭昭接回來,他定然要好好報複喬挽顏那個小賤人。
讓她敢如此利用自己去給她姐姐添堵,讓她拆散自己和蕭昭。
“啞巴東西,你是割腕把腦子也給割了?”
“我和你說的都是好話,否則你以為你回家了,你那個惡毒滿腹心機的妹妹會讓你安安穩穩的活著?”
一個啞巴姐姐,一個惡毒妹妹,喬家怎麼都是不正常的?
喬意歡忽然跑了起來,李寒鬆在原地愣了一下,這傻子不會以為能跑過自己的馬吧?
懸崖邊風聲颯颯,陽光穿透雲層,斑駁的輝光傾灑在大地上織就出一幅壯麗而蒼涼的美景。
不同於京城內的和光美美,懸崖邊的清風格外的刺骨。
喬意歡終於停了下來,看著遠處遼闊的春色心中卻隱隱期待自己跳下去之後殿下得知的神情。
他定然,定然會很著急的來找自己。
殿下從前心中那般愛自己,毫無底線的包容自己。如今即便稍稍變了,但對自己的情誼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沒了的。
真的知曉自己命懸一線且生死未卜,定然會如同在青州斷崖喬挽顏掉落下去那般親自去尋找。
藏於帷帽下的清秀麵孔,緩緩揚起期許的神情。
李寒鬆也下了馬匆匆的拉住了她的手腕要將她拽回去,“你要乾什麼?自殺?”
喬意歡傷還未愈又因為失血過多身體實在羸弱,用儘了力氣將他的手甩開,“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武狀元?”
她言及此忽然冷笑一聲,“說的好聽點叫武狀元,說的不好聽就是個沒有腦子的武夫。”
李寒鬆臉色驟變,雙眸眯起氤著壓抑的狠戾。
“你說什麼?!”他咬牙切齒道。
喬意歡冷哼,“你聽不懂嗎?果然是武夫,腦子裡一點學問都沒有。你這樣的人彆說是我,就是娶個毫無背景可言的民女都是你高攀了去。想讓我嫁給你,你配嗎?”
“賤人!”李寒鬆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將她的帷帽打下。
喬意歡捂著臉,純淨如初雪的臉上滿是驚愕與害怕。
李寒鬆見著她似乎怕了卻並不打算饒過她,掐著她的脖子怒罵,“你和你妹妹一樣都是賤人!彆說是娶你,就是娶你那受儘恩寵的妹妹我也是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