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這般直言,蘇飛倒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本以為這姑娘隨隨便便就可以打發出去,如今才覺得這才是最難打發的。
沈澈掃見了喬挽顏的指尖動了動,心下沒了耐心,“把她弄出去,生死不論!”
話落,門外一群暗衛湧入,朝著紫鳶刺了過去。
這群暗衛算是死士,主子下了命令即便是死也要完成任務。是以即便身上被刺傷也會毫不猶豫的繼續攻擊,直至手不能抬腳不能走。
紫鳶被逼退出了房間,沈澈走到了床前單膝跪在地上,看著喬挽顏平靜恬靜的容顏。
食指輕輕的落在她的臉頰上,感受到細膩如白玉般的觸感微微愣了一下,繼而揚唇淺笑。
深邃陰暗的雙眸中浮現一抹歡喜,是帶著偏執病態的歡喜。
很快,她就會眼中隻有自己一人了。
除卻自己之外,再不會看見其他人。
徐書簡,薑祁雲,或許還有那些他不知曉的男人。
從今日以後,他們隻會淪為笑話了。
沈澈勾住喬挽顏的一縷發絲在指尖上纏繞,似乎覺得不大滿意
視線漸漸下移落在了她瑩潤的小手上,指尖輕輕的與她的指尖相處,心口驀的一緊,好似一抹電流自指尖傳來,那抹癢到了骨子裡的感覺比起被下毒的瘙癢還要難耐。
沈澈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濃鬱,尾指勾住她的手拇指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指背。
蘇飛見此轉身去關門,可門剛關上不久,轉過身還未走出兩步便突然感受到一抹刺耳的聲響。
緊接著門板被踹開,蘇飛和木板一起被踹飛。
鶴硯禮一眼就看見了床上躺著的女子是誰,視線下移看見了沈澈勾住的手嘴角揚起一抹陰翳的弧度,二話沒說拔出腰間的長劍打算了結了沈澈的性命。
毒藥發揮的時間是頂峰,沈澈此刻根本沒有能力去起身躲開。
就在蘇飛要衝過去用身體擋住這一劍的時候,一道淺弱的聲音阻止了鶴硯禮手中的動作。
“硯禮哥哥。”
喬挽顏躺在床上,手被沈澈勾著不曾鬆開,睜開眼第一時間看見的,是揮劍朝著這邊刺來的鶴硯禮。
沈澈聞及此言愣了一下,須臾立即偏過身去看她。
見著她視線牢牢地鎖在鶴硯禮身上,神情凝固仿佛整個世界在此刻靜止了。
沈澈唇角微微張開卻沒有吐出一個字,忽然伸出手捧住她的臉頰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卻見鶴知羽一隻手抓住了沈澈的後衣領將人扔到了一邊。
不曾用劍,不曾在她麵前見血。
喬挽顏坐了起來,發間的珠釵掉落下來,如瀑的長發順滑的披散下來鋪滿了整個背影,好似一幅精心繪製的墨色畫卷,美的驚心動魄。
喬挽顏仰著頭看著床邊站立的鶴硯禮,眼漾桃花含儘春雨,望著鶴硯禮之時帶著說不清的委屈與思念。
在鶴硯禮的眼中,此刻的喬挽顏便是一朵玉軟花柔的嬌花。
美麗,純淨,是踏月而來的神女。
喬挽顏抬起手,鶴硯禮看了一眼後指尖搭在的她的手下方。
喬挽顏沒有說話,隻是雙手握住了他伸過來的手,目光灼灼。
“你回來了。”
還未等鶴硯禮說話,便見喬挽顏再次開了口。
“我好想你。”
隻此一句,鶴硯禮的心湖驟然間水花四濺。難以言喻的情緒席上心尖,如同荊棘一般緊緊地纏住心臟。
“主子!”蘇飛一道喚聲後連忙接住了氣暈過去要倒在地上的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