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一早就回來了,隻不過回了屋躺在了床上緩了好久。
被世子府的那群人圍著打,那些人估摸著都是死士,下手黑的狠專往致命處砍。
若非後來雲瑤來了下了一記毒藥,怕是自己如今還不得脫身。
隻不過自己被那些人絆著沒能躲開,也中了毒。
此刻暈乎乎的,躺在床上都覺得整個世界在轉動。
不知不覺間迷迷糊糊睡著了,直到隱隱約約聽見一道唱曲兒的聲音才緩緩掀開眼簾。
“小姐?”
喬挽顏坐在院子裡,瞧著她過來問道:“紫鳶,硯禮哥哥之前送我的那顆東珠你放在哪裡了?”
紫鳶:“.......”
紫鳶走近,“小姐,您之前不是說那些東西礙眼,讓奴婢將璟王送給您的所有東西都扔了嗎?奴婢當時沒敢直接扔,將東西都封起來放在庫房了。”
喬挽顏眉眼笑的彎彎的,“那就快取來。硯禮哥哥如今回京了,我明日想要帶著那顆東珠去宮門口接他,再在明月樓設宴給他接風洗塵。”
紫鳶感覺兩眼一黑,但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頓時神情都舒展開來笑了起來。
“我知道了小姐!您是想要用璟王來氣太子殿下是不是?您是想用這種辦法來激起太子殿下的嫉妒心,以此來搶殿下的心,讓殿下對您放不下忘不掉,等到太子殿下對您表露心意之後再一次拋棄璟王對不對!”
一定是這樣,她家小姐對太子妃一位勢在必得,怎麼可能會吃回頭草呢?
還要把塵封的東珠拿出來,那不是吃回頭草,那是框框吃!
不可能的,小姐這樣上進心十足的人,怎麼可能會這樣呢?
喬挽顏微微偏著頭看著她一副把自己解釋明白的舒緩樣子微微皺了皺眉,“你胡說什麼?我才不會再次拋棄硯禮哥哥!”
紫鳶好像石化了。
喬挽顏:“硯禮哥哥那麼好,金質玉相高貴絕塵,文武雙全氣質斐然!上次做出那等糊塗事兒我已經很後悔了,怎麼會再次拋棄他呢?”
紫鳶徹底石化,頭發在風中淩亂。
不敢睜開眼,真的不敢睜開眼看著小姐此刻的神情。
紫鳶蹲在喬挽顏的旁邊,“可是小姐,您不是要做太子妃嗎?嫁給璟王還如何做太子妃呢?”
這可是小姐為之努力的目標啊!
喬挽顏輕輕地摸著她的頭頂,“做太子妃有什麼好的?我隻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和喜歡的人白頭到老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兒啊!紫鳶,你不懂,等你以後有了喜歡的人就知道我這種感覺了。”
紫鳶:她確實不懂,也不想懂。她隻想一輩子陪在小姐身邊伺候小姐一輩子,才不要喜歡上什麼男人。
男人哪有大肘子香?
男人隻會和她搶大肘子!
“快去把東珠給我取來,再把那套宮緞素雪百蝶度花裙給我找出來,明日我要穿那件!”
那條裙子,是硯禮哥哥從前親自去彷華買回來的,隻因為她在京城見過一個從彷華來的女子身上穿過,硯禮哥哥便親自跑了一趟將裙子買回來送給自己。
那是京城不曾有過的漂亮樣式。
紫鳶覺得自己可能是毒性還沒有徹底解,頭又開始暈沉沉的。
雙眼一閉,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