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將軍看著自家兒子狼狽的樣子便心中心疼的不行,他養尊處優的兒子如今竟然受了這麼多苦,這都是那個喬意歡的錯!
他的兒子無緣無故怎麼會將那個女子從斷崖上推下去?他兒子不是那麼不謹慎的人!
這兩天他一直都在盤算著如何將兒子洗脫嫌疑拉出來,但卻不曾想今日在殿中看見了兒子。
當日,是太子下令將寒鬆關入刑部大牢的。
今日朝堂之上璟王被百官彈劾,又明顯至於下風辯解不得。
他不怕彆的,就怕兒子被牽連到這種事兒裡去。
定遠將軍道:“你在牢中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皇上麵前若是膽敢說謊,那可是掉腦袋的事兒!”
忠武將軍暗暗搖了搖頭,示意李寒鬆什麼都不要說。
李寒鬆收到了這個提醒,但卻沒打算聽從。
那牢獄裡不是人待的,若是自己說出去沒準兒就會將功抵罪呢!
畢竟那個小賤人沒死不是嗎?
“啟稟皇上,微臣在牢中確實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
皇帝凜眉,“微臣?”
蘇效提醒道:“皇上,他是忠武將軍的兒子,今年的武狀元。因為涉嫌將戶部尚書府長女推下斷崖而被太子關押到了刑部大牢。”
忠武將軍立即站了出來,“皇上,臣這逆子自幼便有耳鳴的毛病。牢獄之中聽到了什麼,或許並不真切。”
還不等彆人說話,便見李寒鬆著急道:“皇上,微臣確實有耳鳴的毛病,但那晚聽見之言卻極為真切,絕不是幻聽!”
父親怎的阻攔自己?若是今日沒有戴罪立功,他在牢獄之中怕是要瘋了。
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皇上,那晚夜深人靜時,微臣看見了那前朝餘孽咬破了手指撕下衣服寫了血書!那餘孽寫完之後還喃喃自語,好像念叨著你不仁彆怪我不義的話語,之後將血書塞到了口中嚷嚷著同歸於儘。後來沒多久,微臣就感覺到了一抹迷香的味道。自覺不好,便屏氣裝睡,果不其然沒多久就見到一個身著黑衣的蒙麵男子。”
李寒鬆話落頓了頓又道:“微臣當時實在不安,這人一看就不是正經進來的人。微臣知曉斜對麵牢中關著的是何人,便存了心眼偷偷的看,卻見那蒙麵男子一個字沒說直接將已經暈厥過去的餘孽用箭射穿胸口!”
李寒鬆說完看了一眼璟王的背影,“微臣還、還聽見那餘孽死之前說了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帝沉聲道:“你直言便是。”
李寒鬆道:“那前朝餘孽在死之前說了一個名字,是......是鶴、鶴硯禮。”
此言一出,朝臣頓時低聲竊語。
李寒鬆:“那餘孽說,要與璟王殿下同歸於儘!”
喬尚書收回視線餘光看了一眼璟王的側臉後收回視線,將前朝餘孽押解回京這本該是封賞的好機會。
可如今,這天羅地網無處可逃,真是好一盤針對璟王的棋啊。
若非他知曉前朝太子嫡出血脈是誰,怕是真的要覺得璟王牽扯其中與前朝餘孽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