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挽顏抬手看著自己前些時日剛剛用鳳仙花染紅的指甲,慢悠悠道:“我怎麼辦?我自然是會嫁給鶴硯禮成為璟王府唯一的女主人。妾室通房都不準有,與他白頭偕老共度一生。而你,想要嫁得比我尊貴那就隻能入宮和你姨母一起侍奉君王了。”
“你!你敢妄議皇上?!”
喬挽顏笑著問:“你敢告訴你姨母嗎?”
“你!”
錢妙芸氣的牙癢癢,她自然是不敢,若是跟皇後姨母說了,自己空口無憑沒有證據,姨母怕是要將自己打死。
趙掌櫃將這段時間收起來不曾售賣的首飾一一擺在了一個長木盤上呈到了喬挽顏的麵前。
喬挽顏一一的打量著,全然無視不遠處的錢妙芸。
“來來去去也沒什麼新鮮樣子,這就是你珍藏起來的珍品?薈寶樓也是越來越差勁了。”
趙掌櫃訕笑道:“二小姐,這可都是京城獨一份的釵環首飾!放在外麵,那是見都不曾見過的!”
喬挽顏歎了口氣,“罷了,都包起來吧。”
她起身隨手拿了一個紅寶石簪子朝著錢妙芸扔了過去,“賞你的。”
紫鳶輕哼一聲,“這麼漂亮的簪子,便宜錢小姐了,錢小姐還不謝謝我家小姐?”
錢妙芸咬牙,“你彆太猖狂!”
這對主仆實在是太惡劣了,如此囂張她真期待哪日太子殿下親眼看看她這副樣子!
薈寶樓的門被打開,紫鳶打開門喬挽顏便看見了門外的一個熟悉身影。
還未張開口說話,便見他忽然走近到麵前抬手伸了過來。
喬挽顏手速快的很,腦子還未反應過來手已經扇了過去。
徐書簡微微愣了一下,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一時之間僵在原地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放肆,還不退下?”
徐書簡朝著後麵退了兩步,喬挽顏掃見了一抹紅痕,是他手背上劃出來的。
她回首看了一眼自己腳後地麵上的紅寶石簪子,了然他剛剛是在給自己擋簪子。
徐書簡拱手行禮,“是在下的不是,還請二小姐恕罪。”
喬挽顏絲毫不愧疚自己剛剛沒有問清理由便打了他,“你怎的在此處?”
徐書簡手背上的劃痕漸漸滲出血跡,“離家許久,正巧遇上一位同鄉準備回老家,便想著讓他為我帶些東西回家給親人。聽聞這薈寶樓的釵環很是精致,便想著買一隻簪子帶給母親,不曾想竟然冒犯了二小姐,還請二小姐恕罪。”
喬挽顏有些不耐煩,“罷了。紫鳶,將剛剛買的釵環首飾給他,就當是我謝謝你為我擋簪子了。”
“這麼多還是如此精貴的首飾,在下怎好收下?為二小姐擋簪子乃是舉手之勞,二小姐太客氣了!”
喬挽顏微微頷首,“你知道就好。”
她話落回首看了一眼紫鳶後徑直朝著馬車走了過去。
徐書簡微微擰眉,就、就這麼走了?
“嘶......”
喬挽顏回首看了一眼徐書簡握著受傷的那隻手的手腕,低首看著傷口的樣子。
但隻是看了一眼後便收回了視線,甚至不曾停下腳步踩著馬凳上了馬車,馬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