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可能是繡娘出了意外去世了吧,不然又怎麼會放棄自己的作品。
“總裁?”
傅時夜回神,看了看胸口的蘇繡牡丹,又看了一眼懷裡的林淺。
如果她的蘇繡水準很高的話,未嘗不可讓她把“國色天香”補全,如此一來,等今年奶奶的生日便可再次給她老人家一個驚喜。
傅時夜把林淺抱上車,察覺到林淺的狀態不對勁兒,像是被人下藥了,他果斷道,“去醫院。”
......
林淺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在醫院。
身上那股要命的燥熱已經褪去,意識也十分清醒。
回想起宴會上林婉兒那惡毒的嘴臉和所作所為,林淺心中恨意翻湧。
她翻身下床,離開了醫院。
李特助處理完入院手續,又跑去買了些生活用品,等他回到病房,卻發現病床上空無一人。
半個小時後,林淺打車回到了林家。
剛一推門進去,還沒等她站穩腳跟,林父的謾罵便如狂風暴雨般劈頭蓋臉而來,“你這逆女還敢回來!”
話音未落,一隻茶杯狠狠砸向林淺,林淺眼神一凜,側身躲開。
茶杯“嘩啦”一聲砸在地上,碎成了幾片。
林父暴跳如雷,“你還敢躲?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
林婉兒一副為林淺著想的做派,勸說,“爸,您先冷靜,我相信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
“在宴會上把你推倒,害得你弄的一身臟汙,在眾人麵前丟臉,她就是故意的,就是見不得你好,想要用傷害你的方式報複我們林家。”林父怒目圓睜,顯然已經氣到了極點,“林淺,你給我跪下!”
林淺冷冷地看著這父女倆一唱一和。
她挺直脊背,目光如炬,直視著林父,聲音冷硬得不帶一絲溫度:“我為什麼要跪?明明是林婉兒在宴會上給我下藥,想要害我身敗名裂,你們不去質問她,反倒來怪我?”
林婉兒眼眶裡瞬間蓄滿淚水,哽咽著說,“姐姐,你推倒我害我在眾人麵前丟臉,我可以不計較,可是你不可以血口噴人啊。”
林父聽到林淺的反駁,大聲吼道,“你還敢狡辯!婉兒向來乖巧懂事,豈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今天你若不給婉兒道歉,我就好好教教你什麼是規矩!”
林母在一旁,雖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順著林父的話,附和道:“淺淺,你就服個軟,認個錯吧,一家人彆鬨得這麼僵。”
林彥書也皺著眉頭,“淺淺,你今天確實太過分了,趕緊給婉兒道歉。”
林淺看著這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心中的恨意如火山噴發,瞬間達到了頂峰。
她所有的隱忍,在這一刻徹底失控。
積壓多年的委屈、憤怒,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
她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眼神中透著無儘的瘋狂。
“你們都向著她,都逼我!好,好得很!”林淺整個人像是失去理智的困獸。
既然他們不能還她公道,那她就位自己討回公道。
她猛地衝過去,一把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把林婉兒摁在身下,就砸了下去。
“啊——”林婉兒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眼中滿是驚恐。
林淺滿腔恨意,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在林婉兒的頭上。
“死,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