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站起身,邁開步子,打算追出去。
卻被那個男生伸手攔住了去路。
“她是裝的,那種女人,不值得可憐。”
李特助鏡片後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刺骨,他可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我的事,需要你多嘴?”
那對情侶被他的氣勢震懾住,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卻不敢再放肆。
李特助大步流星地出了咖啡廳。
此時,沈曼已經跑到了馬路對麵,眼看就要進入校園。
李特助一急,大聲喊道:“沈曼!”
他記得那兩人是這麼叫她的。
沈曼腳步一頓,背對著李特助。
此刻,她臉上哪裡還有半分可憐的情緒,隻剩下熊熊燃燒的憤怒,那眼神仿佛能將人灼燒,恨不得把壞她好事的人千刀萬剮。
不過,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她迅速調整好了表情,臉上的憤怒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心想,自己也許還能再演一下,說不定錢就到手了。
然而,當她轉過身來,眼前的一幕讓她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驚掉了。
隻見一個打扮得十分“騷包”的男人,像一隻樹袋熊一樣,猛地抱住了李特助的腰,腦袋還埋在李特助懷裡,哭得那叫一個淒慘,“嗚嗚嗚”的聲音傳得老遠。
李特助突然被人抱住,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要給對方來一個過肩摔。
“嗚嗚嗚,你們都是混蛋,為什麼沒人去找我,你們知不知道我一個人被鎖在廁所一天兩夜有多害怕?混蛋混蛋你們都是大混蛋。”
那人一邊哭,一邊用拳頭捶打著李特助的胸口,那模樣,活脫脫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李特助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抱著自己哭的不是彆人,正是安迪。
要不是看到安迪,李特助都快把這個人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此刻的安迪,簡直慘不忍睹。
頭發亂得像個雞窩,一縷縷地纏在一起;臉上被抓出了好幾道血痕,已經結了痂;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得破破爛爛。
李特助認識安迪這麼久,作為造型師的安迪,一直都巨愛美,巨愛乾淨,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香噴噴的,像個傲嬌的小公主。
可現在的安迪,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濃鬱的廁所味,那味道,熏得李特助險些乾嘔出來。
可看著安迪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李特助強忍著乾嘔的衝動,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你這是怎麼搞得?”
“嗚嗚嗚,你還說,你還說,還不都怪你們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店,我討厭死你們了,嗚嗚嗚......”
安迪哭得更凶了,淚水鼻涕糊了一臉。
李特助被他哭得頭疼欲裂,卻又不能發火,隻能耐著性子安慰。
站在馬路對麵的沈曼,看著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一個哭得傷心欲絕,另一個一臉寵溺地拍著對方的背安慰。
這個畫麵像一道驚雷,把沈曼劈的外焦裡嫩。
靠!
原來他是個gay。
怪不得腹肌那麼硬,肯定是和那男娘在床上煉的。
一瞬間,李特助這盤“菜”,她是一點都不想“吃”了。
她覺得,李特助給自己錢,大概不是因為占了她便宜,而是嫌棄她玷汙了他的清白。
你大爺的。
浪費姐時間。
沈曼心裡罵罵咧咧的,頭也不回,轉身大步走進了校園,再也不想多看李特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