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裡,柔兒和奇峰姐弟情深,自幼父母雙亡,兩人相依為命。
奇峰為了讓柔兒能安心上學,早早輟學打工,供柔兒讀完大學。
要是讓柔兒知道他沒照顧好奇峰,柔兒肯定會傷心難過。
而且,婉兒也特彆敬重她的舅舅,常說“娘親舅大”,他對此也深表認同。
奇峰為了照顧婉兒,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耽擱了,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至今孤身一人,無妻無子。
在他看來,像奇峰這樣的小舅子,整個華國怕是找不出第二個。
林致遠衝著陸瑾修惡狠狠的咆哮:“陸瑾修,要是奇峰被你踢壞了,以後生不了孩子,我跟你沒完!”
陸瑾修都被氣笑了。
看向林致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大傻叉。
“你還有閒心關心他?我親眼看到這小子給你戴綠帽子,你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
聞言,林致遠第一反應是不信的。
但,萬事都有個例外。
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江逐月,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恨不得把江逐月撕成碎片。
“賤人,我就知道你們江家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平日公司事務繁忙,所以你就不甘寂寞的給奇峰下藥,在他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強行和他發生了關係。”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身為女人,不好好在家裡相夫教子,就知道出去偷人,我看見你就覺得惡心!”
此番炸裂的言論,聽得陸瑾修三觀儘碎。
江逐月更是氣得渾身顫抖,胸口劇烈起伏。
她滿心懊悔,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林致遠這麼個心思歹毒、手段下作、思想無恥的卑鄙小人。
明明是他背叛了他們的婚姻,還狠心的把淺淺丟到孤兒院,堂而皇之把一下小三生的小雜種抱回來,讓她含辛茹苦養育了二十多年。
如今,他居然有臉倒打一耙。
“林致遠,我和你拚了。”說著,她就要撲上去繼續撕打林致遠。
卻在這時,傅家彆墅的大門緩緩打開。
吳媽從裡麵走了出來,冷著臉,淡淡道:“不是要見傅總?”
瞬間,外麵靜若寒蟬,林致遠臉上閃過喜色,一把打開江逐月抓向他臉的手。
可當他看清開門的人是吳媽時,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
“你這個老東西怎麼會在這兒?”他不屑地說道。
吳媽沒說話,就這麼一瞬不瞬看著他,眼神中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林致遠覺得自己的威嚴被冒犯到了。
吳媽隻是個低賤的傭人而已,居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他剛要發火,突然想起這裡是傅家,吳媽能出現在這兒,想必是在傅家做傭人。
打狗還要看主人,他就給傅時夜點麵子。
想到這兒,林致遠冷哼一聲,道:“奇峰,我們走。”
這會兒,趙奇峰胯下的疼痛已經稍稍緩解。
他推著林致遠,從陸瑾修身邊經過時,狠狠地瞪了陸瑾修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警告。
好像在說: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弄死你。
陸瑾修卻毫不在意,對江逐月說:“江姨,我們也進去吧。”
就這樣,四個人一同進了傅家客廳。
林致遠來之前,早已把要說的話在心裡反複斟酌好了。
可當他踏入客廳,看到裡麵的人時,瞳孔瞬間急劇放大,大腦仿佛被一道電流擊中,瞬間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