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對宋印的話蔑視一樣,暴雨傾盆而下,帶著一股壓得樹木幾乎傾倒的狂風,帶著雨滴傾入木頭頂蓋內。
豆大的雨滴打在宋印身上,也打在那些凡人身上,如那幾乎被壓滅的篝火,風雨侵襲之下,似要把這變化的木頭頂蓋吹倒。
風雨侵襲之下,也打濕了他們的身軀。
“真的能管嗎?”
風雨當中,那個眼中帶著靈動,似乎並未被吸取靈韻的少年鼓起勇氣,期期艾艾道:
“你真的能管嗎?真的能救我們嗎?到最後也不會像那些人,說是救我們,可到最後,我們就都成了石頭。”
說著,他語氣又變激動開來,眼瞳大睜,怒吼道:“為什麼不早來!你為什麼不早來啊!我娘被他們撕了啊!她隻是餓了,吃點東西就好了,但是就被他們給撕碎了啊!”
那嚎哭聲異常淒厲,似乎也讓那些麻木的人有所觸動,雖麵無表情,可一個個眼眸也濕潤開,落下了清淚。
少年話再也說不下去,隻是以頭搶地,大聲嚎哭。
他看著也不過十四五的樣子,這個年紀在上輩子那是無憂無慮的,更不會遭遇這等事。
“能救!”
一隻手按在了他的頭上,讓少年下意識抬頭,便看到了宋印眼中的神光,還有那在神光中蘊含的堅定意誌。
手...很溫暖。
讓這少年的心緒一下子平靜下來,收住了哭聲,隻是愣愣看著他。
宋印堅定道:“不要拿金仙門和外界那些邪道比,我們一定能救,就算我不行,還有我師弟,師弟又有師弟,我們也會有徒弟,隻要宗門不滅,就會永遠抱有此誌!”
轟!
他剛說完話,又是一道炸雷自天空響起,將這陰沉之地照的亮白一片。
似乎是在嘲笑著他的自不量力。
宋印轉頭看向天空,瞳孔一縮,聲音如若黃鐘大呂一樣喝出:“你不服啊?!”
大量的白氣自他身軀內大放,居然硬頂著風雨擴張開,形成了一個白色罩子,將木頭頂蓋包圍住。
風雨打在白氣罩子上,愣是不得入其中,那幾乎要被壓滅的篝火又再次升起,燃起的火焰,就如宋印挺拔的身形,熾熱高升,給人以溫暖。
而這一聲喝,讓外麵二人猛一激靈,眼中帶著極為濃重的驚駭與震驚。
狂風暴雨之下,一個人對天怒吼,用自己的力量,讓風雨不能侵襲進去。
活那麼些年,他們可從沒看到過這樣的情景。
師兄...已經到了能阻止大自然偉力的程度了嗎?!
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張飛玄回過神來,聲音在風雨之中壓得很低:“記住了,以後在師兄麵前,不要說什麼正道邪道的。”
隻是他說完話,卻沒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