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門內門還是真傳,在這一刻在宋印眼睛之下,各個都生起了白火。
輕者悲呼一聲,滿地打滾。
鈴鐺都不例外,剛才還笑嘻嘻的小臉直接一垮,在白火當中亂哭亂嚎。
重者.直接倒下去了。
夏侯癡其實沒什麼感覺。
他在那白火燃在自身的刹那,眼睛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其他的三十六人也是大差不差,倒的比他還快。
痛不痛的,隻有他們知道了。
隻是雖然暈厥,但身軀卻時不時的抽搐動作來看,想必是痛徹心扉。
在場中,唯有二人不受影響。
一個是孫九碑。
他每每看到這場景都覺得好奇。
大師兄的大道火這麼溫暖,還能洗淨身心,每每都是讓他對師兄所講的法以及自身法門有新的感悟,實在是當世修煉之神火良藥,真就如那人丹法之丹火一樣,將自身這顆‘丹藥’煉的更進一步。
為什麼會表現的如此痛苦?
可是又一想,似乎又該如此。
師兄們本沒有人丹法資質,為了進步強學人丹法,覺得痛楚是很正常的事。
孫九碑不僅沒有唾棄和不屑,反而充滿了敬佩。
師兄們為了正道,也是殫精竭慮,不怕吃苦啊!
還有一個無事的,是徐承築。
他此時還保持著打坐的姿勢,眼見白火燃在自身渾然不覺,依舊是緊閉著雙眼。
哪怕周圍有慘叫聲,似乎也沒有打擾到他。
講究的就是一個專心致誌。
“師兄,這徐師弟”孫九碑好奇道。
“返璞歸真,赤子之心,不錯,很好!”宋印對此笑了笑,眼神中儘是滿意。
“莫打擾他了,讓他在這打坐行氣吧,如今我藥材不夠,也不能讓他進丹爐。”
宋印笑嗬嗬的來了一句,便身化黃風,消散不見。
藥材現在確實不夠,上次給師弟們煉製專屬丹藥都給弄完了,剩下的一點留作了種子,讓凡人們在下麵開墾種植。
隻是這藥田他倒是不抱什麼期望,他所得之藥,少說是百年以計,等肯定是沒法等那麼久,但若是當個普通珍稀藥材來種,倒也還可以。
餘下藥材,還得到外麵去找。
徐承築的人丹法,暫時還急不得。
隨著宋印和孫九碑離去,周圍就隻剩下躺倒一地,活是暈厥或是哀嚎的人。
漸漸的,那些哀嚎聲音也消失掉,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才有人醒轉過來。
當先醒來的是鈴鐺,隻見她茫然一陣,旋即眼角帶淚,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乘著蓮台飛走。
接下來醒的就是張飛玄他們三個。
張飛玄搖搖頭,試圖將那股遺留在神魂內的灼痛給甩出去,而後歎了口氣,“無妄之災啊”
他恨恨的瞪了眼躺倒在地上的外門師弟,卷起猩風朝上飛去。
王奇正比較直接,走上前去給了這些個外門師弟一腳,衝這些還沒醒的人一陣齜牙咧嘴,最後冷哼一聲,周身卷起灰氣,也上去了。
高司術倒是什麼都沒乾,他甚至都不想在這裡多停留,化為綠霧直接鑽入地裡消失。
而那些個內門弟子,也逐漸醒來,似乎是習以為常,叫喚哀怨了幾聲之後,該回內門的回內門,該下山的下山去百守城。
他們還有事情要做。
被師兄煉,純屬正常。
正好今天還沒被煉過,不用第二次了,直接補上。
直到那清晨消散,化為晌午,夏侯癡才悠悠醒轉,他輕吟一聲,睜開眼,入眼的便是高聳入雲的天階,以及往上的幽深天空,已到晌午的陽光刺向他的眼睛,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總覺得.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