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之柱的附近,寧紅雲一臉癲狂怨毒:“你怎能如此無禮,你怎能不為玄君之偉大而崇拜著迷,你這是褻瀆!褻瀆!!”
她不理解。
下界人中,沒有人在麵見玄君後還能保持這副樣子的,無一不是對玄君之偉大蟄伏,哪怕是那些個名門正宗裡的大能,也是諱莫如深,不敢提及。
“章魚妖有什麼偉大的!”
“不是章魚妖,不是章魚妖啊!”寧紅雲發狂大叫,身軀直衝進這白光內。
轟!
可這白光猛烈,一下子就將寧紅雲給吹飛了出去。
借由這白光,宋印身軀也直衝天空,目睹著這漆黑天穹。
“安敢如此!!”
他爆喝一聲,似乎是在嗬斥著什麼,身周爆發之大道火愈加旺盛,其拳頭處的白光更是有彆於這光柱,濃縮成了更為亮麗的白色,一拳揮出,在這光柱當中,又增添一道乳白色的光束,直衝雲霄。
“師兄.”
夏侯癡此時好受了些,他能隱約的看清楚一點,這黑色天空中好似有什麼東西,隻是光柱之中,他又不能看得明白。
“師兄定是在和大妖戰鬥!”
“老徐?”
夏侯癡望了過去,隻見徐承築也清醒了,此時在那握著拳頭,對著光柱那邊喊叫:“師兄,要幫忙不,伱說個話,我去幫你!”
“你不拖後腿就行了,幫個屁啊,你以為事事你都能幫啊?”夏侯癡沒好氣道。
“我沒能力幫,和我不幫,那是兩碼事。”
徐承築堅定的看向他,“隻要人有困難,豁出性命我都去幫,大師兄是這麼乾的,金仙門也是這麼乾的,我自己也是這麼乾的!”
“一個四階,煉出解藥的本事都沒有,就彆說什麼幫忙了,變強再說吧!”夏侯癡橫了他一眼,但是自己的手卻是默默攥緊。
這種無力感,他也討厭的很,他連師兄的敵人都看不清,都不知道在哪,更遑論去麵對了!
光柱內的光束到達頂端分散,化為一張白色蛛網,將整個天空給網住!
隻是在貼住天空的同時,他們明顯能看到這白網往下突,那天空之上,似乎真有什麼東西在往下落。
“這氣息灰門手段?!”
燕北走廊,因為光柱之故,導致人好受了些的那三個道士,此時護住身軀,勉力的抵禦那滾燙之感。
之前說話那道士麵露驚駭,“道友,你這不僅有大妖,還有灰門魔道!”
“灰門?”王奇正好奇道:“那是什麼?”
“灰門,乃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道!”
那道士說道:“此魔道,說什麼讓世人超脫,讓凡人解脫之言,擅鑽人心境空隙,說什麼麵見玄君,以求超脫。要麼跟他們一起墜入魔道,要麼就被超脫掉,化為魔頭。”
道士剛要露出笑容,但是皮膚的灼痛又讓他一陣齜牙咧嘴,他又往後退了幾步,手捏法印讓周身吹起寒風。
此乃清涼咒,一個小法術,以往炎熱之際都很有用,可是現在哪怕用了,他還是覺得周身灼痛。
“道友,這灼痛之感奇怪,似乎不是體表傳來的,你為何無事?有何法術授我等?”那道士問道。
“啊?灼痛?”
王奇正愣了一下,“沒覺得有什麼灼痛啊倒是一開始讓人心裡發毛來著。”
不就大師兄的大道火嘛,那麼遠能有什麼痛,他是感覺不到。
“道友,此界如此紛亂,是我等冒昧了。”
道士強忍灼痛,抱拳道:“這等大妖在世,還是兩頭,你們居然還在此地堅持,實在讓人佩服。”
他身軀挺立起來,也不想在這人麵前失了麵子。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似乎是習慣了這大妖造孽,他這等名門正宗,又怎能表現的如此不堪。
不就大妖嘛,可不能丟了他紅葉派的臉!
王奇正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古怪的瞅了他們一眼。
這些人好像沒接觸過師兄的大道火,如今師兄都打出光柱了,被影響到很正常。
至於他自己.
灼痛?
什麼灼痛?
那都習慣了。
這麼遠的光柱能有什麼痛,比大師兄親自煉好太多了。
“那個,不是啊,這大妖什麼的且不管,你說咱們正道,難道還會怕魔道?老子不是吹,那須彌脈的什麼魔道邪道,都被老子剿滅了。”王奇正說道。
須彌脈裡又不是沒有魔道,那什麼奪神宗,那就是魔道啊,哪有這些人這麼害怕的。
“道友莫調笑,那須彌脈我等也有耳聞。”
道士擺了擺手,道:“須彌脈不過是一群吃人邪道,聽說還是有聲無聲門豢養出來的,法門粗淺,運用粗糙,自然不是問題。我們說的魔道,與這些邪道有如雲泥。”
“像此等魔道,不從四尊,反而去供域外天魔,也有莫大威能。比如這灰門魔道,看不清來曆找不到跟腳,什麼招式都對他們無用,我師尊說他們看似是人,但本質上早已不是,被那域外天魔吸引了去。遇到這魔道,我等隻能緊守靈識心境,不讓其鑽空子。”
“這麼厲害?”王奇正詫異道。
“自當厲害,乃是我等正修之大敵,不過你這還有大妖降世,更是紛亂不堪。依我說,還是走吧,我可以稟報師尊,從大燕劃出一地來給予你們,免得在這裡身死道消。”道士勸道。
“額再議,再議。”王奇正敷衍道:“先謝過道友好意。”
“道友,我不是說笑,或許你等習慣了這大妖在世,可妖物本身無感情靈智,所尊者不過‘存在’二字,或許有好處,可長久以往,一定會有禍患,一旦出禍,那就是絕世大難。現在灰門又出現,不管是灰門得勝,還是這大妖得勝,對此方地界都不是好事。”
“師兄.”
這道士還要繼續勸誡,可後麵那兩個小道士明顯有些招架不住,渾身燙的像是被開水煮過。
見狀,道士拿出一布袋,道:“道友,此乃定金,我們所要之丹藥,往後可來大燕送與我們,此地猛烈,我等先撤退,也要告知師尊詳情。”
他將布袋放下,招呼一聲,而後伸手往自身後腰一掏,手指直透腰部,挖出一顆腎臟來。
砰!
那腎臟徑直被他捏爆,灑落的鮮血與肉塊在地麵形成一法陣,其他兩名道士也是有樣學樣,掏出腎臟,形成法陣,三人在這法陣中,身影逐漸淡化。
“誒誒,彆走啊,你們下次還來嗎,誒?!”
王奇正哪裡能阻止,眼睜睜看著他們從法陣消失,他拿起那布袋,往裡麵看了一眼,隻見裡麵漆黑深邃,似有大量空間。
儲物袋嘛,王奇正知道,之前交易的時候,他們就是拿這袋子一打開,倒出了大量的好東西,當時給他們眼饞的要死。
這就是個小型的袖裡乾坤嘛,這好東西誰不饞啊。
結果現在就這麼給他了
“回去好老二商量商量怎麼回事,這好一樁好交易,彆給禍禍沒了啊。”
王奇正望著那布袋,掂量了一下,又看向那光柱,嘖了一聲:“魔道?能過今晚,老子輸給張飛玄那淫棍一百兩銀子!”
“不要在褻瀆玄君了,你這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