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室內,血紅丹爐散發出丹鼎血氣,形成一縷縷的飄入一俊朗公子體內。
那公子盤坐在前,發出得意之笑,仰起頭時,血色紋路從他脖頸一直蔓延到臉頰,灌入眼瞳,讓其化為一片猩紅。
嘩啦啦!
隱隱的,可聽到海浪拍擊聲音在四周響起。
在他的後方,一道大浪輪廓往著周圍拍擊,形成河流。
而隨著他眼中紅芒收束,虛影消失,他站起身,嘴角噙起笑意:“人身合一,法觀成形,到達入神,我隻用了三年,果然我也是天縱之才!”
三年!
你知道這三年是怎麼過的嗎!
可爽了!
師兄避於大日峰整日不出,參悟玄妙,根本沒人管他們。
大乾剛建立,他們幫了不少忙,也享了不少樂,沒大師兄看著,那彆提多快樂了。
老四那段時間到處找墳頭,每次回來都帶了一些古董。
老三吃的那叫一個老饕,在那些驅邪槍之下,什麼珍奇異獸精怪猛物都被橫掃一空,入了他腹中。
他自己玩的也很爽,各地人文風俗當地特色,這個肚兜那個繡鞋,無事勾欄聽曲,有事勾欄選人,那叫一個快活。
修行上也不耽誤,南平北高儘在他們手,那些個寶藥細心找總會有的,而且還有敖摩剛,他那海中珍奇可比找到的寶藥來得好,在這新造的丹鼎之下,張飛玄日日煉血丹,用來補全自己道體。
時至三年,他這血神道體大成,到達入神,完成法觀。
想到此處,張飛玄不由齜牙一樂。
這樣的日子,才叫修仙嘛。
這麼多年,總算是苦儘甘來了啊!
張飛玄身形爆出血霧,僅是眨眼功夫,便在外麵閃出一道血光來,血光消失,他人搖著折扇,出現在真傳廣場。
廣場內,各個宮殿大門緊閉,包括那主殿的大門也是關著的。
“嘿,看來我第一個。”張飛玄搖了搖頭,身形再次泛出血光來,再次一閃,直遁整座山峰,到達山峰之下的伏龍關隘。
血光在內閣大殿裡突顯,張飛玄出現在那,旋即便是一笑:“喲,都在呢,有段日子不見了。”
蘇有根和姚寧青拱手一禮,“見過二大仙。”
蘇有根直起身,笑道:“我還想著是哪位大仙先出關了,看來是二大仙拔得頭籌。”
張飛玄哈哈一笑:“我好歹是門中二師兄,餘下人怎能比過我啊。行了,你們忙吧,我去城裡弄點吃的。”
這次閉關可是花了不少時間,他可是很想念城裡的‘戲曲’啊,找個地方喝點小酒聽曲看戲,又是一番美哉啊
“二大仙且慢。”
眼見著張飛玄又要爆出血光,蘇有根道:
“既然二大仙要入城,正好幫我們帶句話給力士宗,就說請他去一趟端雄城,將那些煉氣士押送過來。”
正準備走的張飛玄疑道:“煉氣士?”
大乾還有煉氣士呢?
不都死絕了嗎?
“是從外麵來的。”蘇有根道。
這讓張飛玄有些發愣。
大乾可不算什麼好地方,甚至算得上是窮鄉僻壤。
資源貧瘠不說,還地處邊陲,北邊是亙古山脈,山脈的麵積他以前看過,幾乎跟大陸一樣大了。
東邊是什麼都沒有的須彌脈,再往東是看不到頭的大雪山,往西南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往西北倒是有那麼一條走廊通向大燕。
而那大燕也不是好相與的,一國三教,三教又為一宗,很難容納外來宗門,鐵桶一般的國家也給大乾當了地理屏障。
在這樣的地理條件來,他們這有外來宗門的概率很小,更彆提如今師兄大日高掛,那些個邪道又怎麼會進得來。
張飛玄問道:“外麵來的?沒死?”
蘇有根道:“他們進了城沒被燒死,應當不是,聽那邊的太守說,這些人是一個叫血刀堂的宗門,不知二大仙可聽說過?”
張飛玄搖頭。
雖然說走南闖北那麼多年,但也不是所有宗門他都能知道的,他知道一些名門大宗,但沒聽過的話不是太遠,那就是小宗門。
“這血刀堂來自大燕西南的冀國,據他們說,那裡被魔道侵占,成了人間煉獄,血刀堂因此覆滅,隻有六個人活了下來。”
“這六個人,最厲害的不過是三階,叫做洛公業,據他們說,他們想要來這裡重起爐灶.”
說著,蘇有根嗬嗬一笑:“隻是消息還在幾年前,以為這裡是南平國,做了一些醜事,被抓住了。”
“那可有得受了。”張飛玄樂了。
如今的凡人,他都不敢輕易招惹。
那群凡人,人手至少一隻精怪,那都是敖摩剛說什麼要讓精怪‘看管’凡人,而且把精怪請回家還得花錢,導致那些個蝦兵蟹將用錢就能買到。
看家護院,雜活搬運,這些精怪都能做到,而且還不弱。
那蝦兵,一身殼甲可以算是凡鐵難入,不是三階很難是對手,蟹將是穩穩超越三階實力。
主城當中,還有駐紮的軍隊,各個都是人手一把驅邪槍。
更彆提在主城當中,都有一隊禁軍看守,他們手裡的東西,那可不一般。
煉氣士到他們這來,沒被燒死,也會被打死。
張飛玄都能想象到那外來的宗門是如何頤指氣使,然後被精怪按倒,再被人教訓,其中屈辱可想一般。
“也彆找什麼力士宗了,恰巧我出關,就跑一趟吧。”張飛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