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文天複如此姿態,宋印沉默一陣,鬆開了握住他的手,往他肩膀上拍了拍。
“麵對邪道,總有犧牲之事,你的師門長輩是好樣的,這千年之宗門,我在大乾時常聽說,隻可惜未能全見.”
文天複猛一抬頭,“你聽說過紫霞宮?”
“當然,小剛也說過,紫霞宮乃是正道大宗,雖然我見這大燕是被三教統治,但想必是出了岔子,那邪道猖狂,被壓住也是常理,就如我金仙門,也是從須彌脈裡走出來的。”
金仙門是小宗門,他宋印來了之後才有如此事業,紫霞宮雖是大宗,但被三教所壓,又不出天驕,勢微是理所當然的事。
宋印握緊拳頭,正色道:“與邪道對抗之事,我們正道總要去做的!以後我宋印第一個上,必不讓正道同僚們像今天這般勢微!像大燕三教,像有聲無聲門這等邪道,我必不與他們乾休!”
說話之間,他周身更是爆發出一團光來,逼得人後退一步,不敢直視。
“師兄,師兄”
張飛玄忍住心中顫抖,說道:“這大燕事已了,要不先回去,再做計較。”
“嗯正有此意。”
宋印點頭,對著這七人說道:“諸位道友,來我大乾一敘,正好也與我大乾正道們一起討論。”
“師兄,他們想必是.”
張飛玄剛想替人拒絕,這臨時拚湊的紫霞宮,就是用來交差的,如今被師兄所見就已經夠了,肯定是留在大燕,做大燕的宗門。
這樣也不必露餡,畢竟這天高皇帝遠的,師兄也不一定能管到。
留下來後,這些人若是識趣,潛心修煉,不動凡人的話,等日後大乾打過來,還能留得性命。
若是動了凡人修煉,等大乾過來,師兄之大日照耀到這裡的時候,自然就化為齏粉,到時也是毀屍滅跡,無從對證。
結局都替他們想好了。
而以這些散修的鼠目,加上大乾對他們造成的陰影,一定不會想要往大乾走的。
幾乎在張飛玄話未儘的瞬間,那七人中的六個就要擺手,可就在這時,那個演技很好的文天複卻問道:
“你是金仙門的大師兄?在大乾地位幾何,大乾又有多少‘正道’,我聽聞大乾很早就分立為兩國,如今又合為一處,伱們是另立了皇帝,還是找到了大乾的皇室血脈?”
“嗯?”
望著這連珠串一般問出的文天複,張飛玄眉頭一挑。
一個小散修為什麼懂這麼多?
宋印倒是不以為然,畢竟紫霞宮是千年宗門,懂些曆史太過正常,而且這對他們而言應該不算曆史,而是記錄。
雖然此人境界低微,可底蘊是存在的,並且看不到什麼邪氣,乃是與他金仙門一樣,是真正的同道。
麵對同道之疑,宋印自當是願意解惑的。
“我金仙門自須彌脈而出,統合了南北,借那前朝之名再立”
說著,他朝著笑嘻嘻的鈴鐺看了一眼,露出一抹笑意:“隻因我師妹似與那前朝血脈有舊,也不算是冒名。”
“誒?”
鈴鐺歪著腦袋,麵帶疑惑的指了指自己,但很快又笑了出來:“嘻嘻,我是公主,真好!”
“至於正道,大乾之正道除了我金仙門,還有龍族太子敖摩剛所率領的‘龍宮’,負責人間轉運之事的‘力士宗’,以及從冀國新來的‘血刀堂’。至於皇帝.”
宋印麵露羞赧,“拗不過眾人推舉,如今我為大乾皇帝。”
“你是皇帝?”
文天複驚異道:“煉氣士也能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