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煉的話,宋印倒是不為所動,眼見他如此,淳於煉還以為宋印不信,道:
“真的,道友,這世道並非是什麼奇貨可居的,總有替代的。那蓮米雖是好物,可中原地帶,還有一味精米能夠替代,比如那香米,也能代替蓮米的,這貨賣與不賣,流通與不流通,都是我們行販道說了算。”
淳於煉說道:“我知道道友厲害,能趕蓮花教走,當屬不世之才,但世界之大,也並非道友可一力服之。你既修道,就算不知我行販道底細,也應聽過我行販道威名,我宗門之底蘊,不是你等荒涼之地可以匹配的!”
這人很強,很邪性。
單說淳於煉自己,那定是怕的。
能無視他那法門之威,那能不怕嗎?
隻是他單人怕,可不代表宗門怕。
行販道之大,是堪比權財宗之存在,都是以商開路之道,就算是在整個中原,都有威名。
與這人好生分說,說不定還能化乾戈為玉帛,做那和氣生財之事。
修道嘛,不就是為了修得境界,早日飛升,沒什麼過不去的仇怨。
就算是與邪道,他們也隻是對付其宗門,但上了那築基的邪道存在,也是可以談的。
而魔道.
不談也罷,這魔道之屬,一些特定魔道,對於某些人而言,是他們的邪道。
“特產?”
宋印眯起眼睛,來了點興趣,道:“那你說說,我大乾能有什麼‘特產’的。”
“自然有!”
淳於煉一看對麵來了興質,就道:“我觀道友之法門,與烈君都不遑多讓.道友應聽說過烈君之名,這地原先可並非大燕,乃是冀國之地,伱統治了這裡,想必烈君之門也被你消滅了吧,那等魔道,倒是不需留手。”
冀國之地,旁人不知,他可是知道一些的。
烈君之門,就在這裡傳道,如今既然地方歸了大乾,那肯定是沒了。
“古之帝君,其道悠遠,我觀道友有太陽風範,可以此為道,做一些特產來而且還是非道友法門不能做的。這天上大日,有克製法門作用,想必普通煉氣士進來,便可有那焚燒之苦。我看此地,能做流放之地特產不一定是要有實物才行。”
法門之特產,除了給食樓供貨的吃食,其他東西,也是能夠賣的啊。
若是隻賣食物,那他可不是一個合格的販夫走卒,攜帶情報,以無化有,這才是他們這些人的作用。
“我看那些犯錯之人,便可來到此地,做個囚籠。那些被我等抓住的邪道,也可到此地來服刑受苦,想必道友肯定是願意的,而結算之物,便以流通了人間的銀兩結算,保證都是上好的銀子。”
“而這大日,也可做些其他的,咱們這宗門,有人喜歡吃‘怪’,可怎麼吃都不太美味,或許也可通過道友之力,服務一番,將‘怪’給烤熟,再入調料,到時也能得到好處。”
淳於煉拍了拍胸脯,道:“這還是我見道友之力,若是我再在大乾逗留幾日,也會發現其他特產,到時以道友之法門,肯定能弄些實物來,咱們互通有無,一起發財,一起修道,豈不快哉?”
善於發現,是他淳於煉的優點啊。
一個地方,不可能沒東西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