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海浪不停翻湧,拍打在岸上發出轟隆轟隆的撞擊聲。
海浪海風中,秦燁澤的聲音顯的尤為渺小,但他快速靠近的身影還是吸引了船上人的注意。
“不能出海,明天有海嘯!”
“海什麼海笑什麼笑,快躲開,我們要出海了!”
船頭上,一個中年男人低沉著臉不客氣的拒絕了秦燁澤。
他是這艘船的船長,這兩天海上魚量豐富,他必須趁著這個機會出去大撈一筆。
“不行,如果遇到海嘯,你們這些人都得死!”
路眠跑了過來,從空間裡拿出一個小喇叭,對著船上喊,“你們就算不考慮考慮自己,也得考慮一下家人吧?他們還在家裡等著你們回家呢!”
“一旦碰上海嘯,你們的家人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小喇叭的穿透聲音極強,路眠和秦燁澤那嚴肅的聲音,讓船上的工人們有了一絲絲的動搖。
實際上,有的人上船之前就在害怕,隻不過怕失去這份工作,不敢反對船長。
船長臉上十分憤怒,他擰巴著臉,威脅,“你們再在這裡詛咒我們,危言聳聽,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秦燁澤拿過路眠的小喇叭,大聲喊道,“我這是衷心的勸你們,不要去送死。人在自然麵前,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船長咬了咬牙,招呼了幾個船員,“你們下去給老子教訓教訓他們,狠揍一頓,出了事兒算我的!”
他們這樣的船長,都在道上或多或少的有些勢力,船員們畏懼,急忙按著船長的要求下來了。
四五個大漢朝著秦燁澤圍了上去,他們來勢洶洶,顯然要將人揍一頓。
秦燁澤眼神一閃,便毫不客氣的迎了上去,同時不忘囑咐身旁的路眠。
“你躲在我身後,不要被傷到。”
話落,他一個飛踢,整個人幾乎淩空躍起一般,將跑來的一個大漢踹進了水裡。
反手抓住另一個大漢,落地時手肘用力頂在了他的肩膀上,哢嚓一聲,那人的肩關節幾乎脫臼,他疼的立刻臉色慘白失去了力氣。
船長這才意識到對方竟然是練家子,他陰沉著臉,“你們幾個也下去,他不是能打嘛,去,你們給我逮住他娘們兒!”
船上又下來幾個人,幾乎整船的船員都下來了,秦燁澤眼裡閃過一抹狡黠。
隻要這些人受了傷,便沒有辦法出海了。
誰知,竟有幾個人衝著路眠直奔而去。
“路眠,你快走!”
他一邊喊,一邊將剛才挎在肩膀上的小喇叭扔了出去。
碰——
小喇叭精準無誤的砸在了跑在最前麵的那人腦袋上,巨大的撞擊聲,那人當場倒地。
路眠沒有跑,而是徑直跑著迎了上去。
右手一甩,手裡便多了一個甩棍,冷硬的棍子朝著來人抽了上去。
他們沒想到一個看著柔柔軟軟的小姑娘竟然還有身手,猝不及防下,兩個人接連被抽了好幾棍。
兩個有功夫的,很快就把下船的人全都放倒了,看著這些人都受了傷,躺在沙灘上四仰八叉的,路眠和秦燁澤功成身退。
嘿,傷成這樣,絕對出不了海了。
兩人跑回了自己的船上,跟船家結了賬,把魚搬到租來的三輪電車上,秦燁澤開著三輪車,路眠坐在後鬥裡,兩人往海城市中心開去。
開到沒人的地方,路眠把車上的魚和三輪車全部收進了空間。
這三輪車活不過海嘯,與其死在海嘯下,還不如跟著路眠發光發熱呢,也因此她給了雙倍的租金。
“現在,我們得離開海城了。”
“正好我空間還有一輛車。”
路眠剛剛在路上看了,海城大部分人都信了官方的預警,現在公共交通爆滿,高速公路、國道省道鄉間小道全部堵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