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秦家,王祁第一時間趕去了宋家。
宋逑和宋泰父子都去上朝了。
在等待宋逑的時候,王祁又將秦方的計劃多在腦海中過了幾遍,一遍能給宋逑講得更明白。
王祁在宋家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宋逑父子才回到家中。
簡單的行禮之後,王祁便將秦方的財富計劃和盤托出。
怕他們聽不懂,王祁還請宋逑給自己準備了筆墨紙硯,一邊計算,一邊按照秦方給他講解的內容給他們講解。
“這是騙術吧?”
王祁剛開始講解,宋逑就皺起眉頭。
宋逑身為左相兼戶部尚書,自然也不是笨蛋。
銀子,哪有這麼好賺的?
王祁心中一突,連忙說:“小人一開始也以為是騙術,但當秦方給小人講明白以後,小人才明白這裡麵的門道!”
“爹,讓他繼續說吧!”
宋泰微笑,“拓跋黎可是北燕國師!如果隻是騙術,拓跋黎不可能放過秦方,還將那一萬兩黃金送給他!”
宋逑輕輕點頭,示意王祁繼續說。
也是!
拓跋黎也是聰明人?
這種人怎麼可能會被被秦方這種飯桶騙?
如果不是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拓跋黎為何會放著現成的兩百萬兩銀子不要?
隻是他們卻不知道,從一開始,他們就陷入了“從眾心理”。
拓跋黎放過秦方,還將那一萬兩黃金送給秦方,無疑是在給秦方進行信用背書。
那些傳銷組織經常打著“國家扶持項目”的名義行騙,也是同樣的道理。
隨著王祁不斷深入講解,宋逑父子逐漸開始有了興趣。
王祁也在暗暗觀察兩人的神色。
見兩人越來越感興趣,他也越講越有勁。
他們這一講,就到了晌午。
他們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便讓王祁繼續給他們講解。
不知不覺間,天色就暗了下來。
宋逑父子第一次感覺,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
“行了,你也說了大半天了,本相先讓人帶你去休息一下!”
宋逑讓府上的人帶王祁下去休息,又坐在那裡暗暗算盤。
“爹,此事大有可為啊!”
王祁剛離開,宋泰就興奮的跟自家老子說起來。
要是早知道有這麼賺錢的事,他們何必想方設法的貪墨呢?
“你想多了!”
宋逑瞪兒子一眼,“你知道那酒是怎麼釀製出來的嗎?”
這門生意最大的點是在酒上麵!
你得有酒拿出來賣,才能得到返利!
“這……”
宋泰一愣,“要不,我們多給王祁一點銀子,讓他想辦法學會如何釀製那酒?”
“能不能動動你的豬腦子?”
宋逑沒好氣的訓斥一句,臉上又露出一絲陰笑,“隻要秦家倒了,你還怕不知道這酒是如何釀製的麼?”
“嗯?”
宋泰眼中一亮,旋即又皺眉道:“想用這個事扳倒秦家,好像不大可能吧?”
如果秦方跟北燕之間是有見不得人的勾當,那倒是扳倒秦家。
可這就是正兒八經的生意啊!
“笨蛋!”
宋逑瞪兒子一眼,冷哼道:“你忘了,秦方此前在朝堂上說是什麼了?”
朝堂上?
宋泰稍稍思索,旋即反應過來。
“欺君之罪!”
宋泰猛然握緊拳頭,眼中精芒閃動。
秦方此前說的可是什麼狗屁偏方!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的懷疑不假!
那偏方根本不存在!
這不就是欺君之罪麼?
“不止是欺君!”
宋逑輕輕搖頭,眼中寒芒湧動:“還有賣國!”
賣國?
宋泰心中猛然一跳。
仔細思索一番,宋泰便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緊接著,便是一陣狂喜。
這一次,秦家不死也得脫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