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如此說?”
呼延柔的眼神裡帶著不解。
“這件事,不早就注定了?陛下若是沒有錯,方才怎麼不說清楚?”
張絮絮搖搖頭。
“陛下是天子,天子縱然有什麼情緒,都不會表達出來。況且,你以為現在這種情況下,陛下能為你承諾什麼?”
呼延柔難以說明白現在的心情,畢竟此時此刻,大金國已經退到了邊塞,父女之情也是恩斷義絕。
從此以後,除了大宋天子,她還能依靠誰?
如今趙構的態度,怎能讓呼延柔不在意?
“越想得到,越會失去。”
張絮絮淡然一笑。
“五年來,本宮笑看宮中風雲,不為了有朝一日能崛起,而是為了能在關鍵時刻救自己一命!”
呼延柔有些意外。
她對於後宮的事情不甚了解,更不懂朝廷的那些彎彎繞繞。
是以,如今對於張絮絮所言,是萬分糊塗。
“皇後娘娘,你這是什麼意思?陛下對你不是感情至深?”
“錯了!”
張絮絮再次搖頭,一麵露出釋然的笑容。
“再好的感情,也敵不過皇權的誘惑,帝王之家,本就無情。我身為將門之女,若是這種覺悟都沒有,遲早連累滿門!”
無情最是帝王家,一入深宮似海深。
張絮絮本是向往自由之人,可如今為了所愛之人,也是注定生生世世留在後宮。
她起身拍著呼延柔的肩膀。
“想明白了,便知道所謂的皇後、貴妃什麼的,都不過是虛影,要想成為陛下心底的唯一,就要為他拿天下!”
“拿天下,便是一戰到底!”
司馬於歡也是朝著張絮絮露出了惺惺相惜的神色。
“果然,皇後你與我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張絮絮羞澀一笑,“於歡妹妹,你可莫要笑話,我這些在你這個南詔國女帝麵前,差遠了!”
“此言差矣!”
司馬於歡正要反駁,卻看到小太監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放肆!”
張絮絮此時麵色一沉。
“好端端的,怎生走路都不會了?”
“啟稟皇後娘娘,國都內,不少百姓換上重症,欽天監說,此症會傳染,要求陛下把難民趕出去,可陛下,不隻是不聽勸,還親自去民間,說……說……”
“說什麼啊!”
司馬於歡急了。
“就不能把話一次性說清楚?”
小喜子瞬間哭喪著臉,“陛下說,要以身和天鬥,陪著百姓們度過危險!”
“什麼!”
張絮絮等人頃刻間心亂如麻,眼底滿是急切。
“這怎麼可以?頑疾若是一時間無法根治,對於陛下的龍體可是有著很大害處的!”
小喜子這時候也是一臉愁容。
“誰說不是,但陛下就是一股腦的要堅持,如今,我等也是沒辦法!”
張絮絮沉默片刻,突然推開所有人,然後迅速往外走。
司馬於歡立刻明白了過來,“諸位,你們誰也不許出去!張皇後既然已有主意,必定會處置妥當,你們留在此處!”
麗貴妃急了。
“可這樣,絮絮姐姐也會……”
司馬於歡掃過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