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沒有素質的人吵。”
周銘宴的臉色從剛才開始就清一陣白一陣,他現在需要在沈顏汐麵前維持形象,隻能把所有謾罵和諷刺都忍下去。
他捏了捏沈顏汐的手臂,佯裝勸架,實際上卻在煽風點火:“汐汐,你彆生氣,要不是我突然回來,你們兩人的關係也不會變得這麼差,我該罵。”
“你確實該罵。”
顧承澤根本就不給沈顏汐安慰他的機會,他接過周銘宴的話,看著他臉上那幾乎快要愈合的傷口冷笑:“一個男人,嬌氣得像個女人一樣,真給我們男人丟臉。”
賀淩川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他看著沈顏汐和周銘宴交疊在一起的手腕,心臟好像被人刺了一刀。
他幾乎感覺不到後腦上的疼痛,滿腦子都是沈顏汐維護周銘宴的模樣。
眼不見為淨,他拽住了拽顧承澤的衣袖:“我傷口痛,我們去包紮吧。”
這樣吵下去可沒完沒了,顧承澤還在氣頭上,聽他這麼說立刻冷靜下來。
“今天算你走運。”
他瞪了眼周銘宴,攙著賀淩川朝病房裡走過去。
他們轉過身,沈顏汐才看到賀淩川後腦上的傷口。
“你的傷是怎麼弄的?”
賀淩川有些意外,他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沈顏汐的眼神裡滿是疑惑:“你問我?”
他怎麼可能關心自己?
應該是疑惑和好奇!
“這裡還有其他人?”
沈顏汐的語氣有些煩躁,他看著賀淩川後腦勺上的傷口,又看了看周銘宴。
心裡有個大膽的猜測。
但她卻不敢問,她嘴角微微抽動,莫名有些愧疚。
顧承澤看著他扭扭捏捏不肯開口的模樣,實在忍不住:“怎麼弄的你不知道?要不是淩川,現在腦袋開瓢的人就是你。”
顧承澤的個性比較直,他一點不慣著沈顏汐。
“淩川脾氣好,我脾氣不好,他為了你付出這麼多,你卻像個白眼狼一樣,對他不聞不問,這就算了,淩川為了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卻不聞不問,帶著一個男姘頭到這裡包紮,你看看他臉上的傷,再過一會兒都愈合了。”
顧承澤越說越憤怒,身上仿佛冒著火。
沈顏汐看著賀淩川身上的傷口原本還有一些愧疚,本來打算好好關心她一番,直到聽見顧承澤開口,她心裡那點虧就立刻煙消雲散。
她伸出一隻手,擋在周銘宴身前:“你怎麼說話的?這又不是銘宴的錯,你現在立刻和銘宴道歉。”
“我說的不對嗎?一個男人,居然還要一個女人保護,不是弱雞是什麼?”
顧承澤遇強則強,尤其是麵對這種不講道理的人。
“我不想和你吵,但不代表我沒有脾氣,你現在立刻給我道歉。”
“不可能。”
賀淩川冷漠又生硬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他本來打算息事寧人,是她沈顏汐過分。
他走上前,強忍著頭上的疼痛。
“承澤隻是為我覺得不值,他有什麼錯?”
“你說什麼?賀淩川,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重新考慮一下再和我說話。”
沈顏汐高高在上,仿佛站在她麵前的,是他的奴隸似的。
賀淩川冷笑著:“再說一百遍也是一樣,承澤不可能道歉,錯的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