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西南城麯院大街下車,八字水口周圍禁軍層層把守,種樸王恩等人上前見禮。
趙倜道:“準備好軟盾短弩,配兩千軍丁,去通道裡麵瞧瞧。”
幾個稱是,片刻點齊軍兵,從這方水口進入東京地下。
此刻鬼樊樓賊匪屍首都清理乾淨,裡麵每隔一段路程都有軍隊看守,以防有未死藏匿的賊人出現。
但幾日下來,並無事情,顯然再無一個賊匪活著,就算當時沒被猛火油嗆死,五六天過去,渴餓也死掉了。
唯一沒確定之處就是小蝴蝶崔衝招供的古墓,軍兵前方開路,直奔那邊行去。
趙倜在隊伍中間邊走邊打量四周,隻覺陰風陣陣,氣息瘮人,果然惡地。
隨著越走越深,風聲嗚咽,仿佛抽泣,軍兵們卻不怕這個,都是一臉凶狠表情瞪視四周。
種樸道:“王駕,陰湖在前方路過之處,要不要停下看看?”
“陰湖?”趙倜點了點頭,之前種樸說地下存在一座暗湖,但琢磨不可能有人長久隱匿湖中,便排除探查之外,隻留下軍丁看管。
果然片刻後出現一條岔路,路口有禁軍把著,種樸前方引路,過去便瞧見了一汪小湖。
軍兵將火把圍繞四周打去,照得小湖亮如白晝,隻看清澈通透,碧綠色湖水仿佛鏡麵,火光照耀可以瞅見水下景象。
湖底隱隱有半闕宮殿聳立,不知存在多少歲月,依舊色彩斑斕,瀲灩生動,湖水仿佛琉璃星辰,那宮闕頗呈神秘,叫人心中生出莫名肅然之感。
趙倜看了半晌,計算光線折射,感覺下麵該是很深,恐怕並非種樸之前所說前代之物,說不定已經是地下第幾層了。
這裡不可能藏人,就算絕頂高手,也沒本領在水下閉氣這麼多天不出來,逍遙派李秋水掌有一門龜息功,恐怕也不能閉氣這麼久,浪裡白條張順能夠在水底呆三天三夜不換氣,可也就是三天,或許還是誇張之詞。
趙倜思索片刻離開,軍兵繼續前行,漸漸地下通道變得紛亂,沒了人工築造的跡象,全是被大水衝出的天然痕跡。
又走一段到達個隱蔽洞口,種樸道:“殿下,就是這裡,崔衝說往古墓去的通道便從此處進入。”
趙倜道:“叫他帶路,不用過去那麼多人,二十軍兵持盾牌在前,後麵一百弩手,再後一百刀手即可。”
種樸前往傳令,隨後進入通道,初進頗為狹窄,漸漸寬闊向下,竟然三五名軍兵可以並行。
趙倜觀看兩旁洞壁,隻見有青石支出,崢嶸若角,也不知什麼石雕埋於其中。
約莫一刻鐘後,豁然開朗,兵丁回報道:“王駕,有一個好空曠的所在。”
趙倜上前,隻見已經是通道儘頭,軍兵打著火把,隱約看到石人石獸雜亂矗立,遠處後方隱約露出龐大凸起,似是大墓前端。
趙倜眯眼觀望,黑沉沉,陰森森,晦暗不定。
這時軍兵往那大墓走去,片刻後有人喊道:“這裡有屍體。”
種樸跑回:“王駕,發現三具屍身,皆在墓前。”
趙倜點了點頭:“過去瞅瞅。”
他緩步踏入前方空間,觀看些石雕人獸,皆為陰葬之物,未知哪朝哪代物品,不過據這些東西來看,此墓規格似乎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