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聞言道:“殿下,還像上次那般?”
趙倜點頭:“再仔細一些。”
阿朱想了想:“殿下要上光明頂?”
趙倜笑道:“我不去,這裡誰都不去,去的是參合莊之人。”
阿朱烏溜溜眼睛眨了眨,從隨身攜帶的小箱中取出易容膏粉,看向童貫:“貂寺先來?”
童貫臉皮抽抽,諂媚地道:“殿下,你看卑奴,卑奴像公子嗎?”
趙倜瞅著他,微微一笑:“像,一會兒易完容後,童貂寺便是公子了。”
童貫小聲道:“可卑奴總覺得似乎還差些什麼……”
趙倜道:“缺一口劍,公子怎能無劍呢?所謂公子劍浪子刀,一會叫人給你弄上一口,葵花寶典也能用劍使出。”
一聽葵花寶典四字,童貫立刻不吭聲,仿佛木雕,這些時日他幾乎夜夜噩夢,聞得四字便打心眼裡害怕。
趙倜道:“之前在州衙內看過地圖,羽山龐大,周圍四山環抱,東邊大明山七尖,西邊清涼峰,南邊九龍山,北邊天目山,羽山正處中間,不比平地,大軍哪怕四麵包抄,但在武功高強之人麵前,也是能夠逃跑。”
周侗道:“山中確實如此,這明教選擇此地之初,怕是便想過此節。”
趙倜點頭:“此刻我手上有明教教主給慕容複的信箋,字裡行間,那教主太叔定乾有求於慕容複,正好趁此機會先一步上去看看,便宜行事。”
周侗道:“王駕,明教舉事在即,莫非想拉慕容複加入?”
趙倜搖頭:“並非此事,原本不知信是誰寫,韋寒沉辨認字跡說教主太叔定乾,我看那信上字數雖少,卻露出極為難情緒,似是這太叔定乾遇見了什麼事情。”
周侗思索道:“若非入夥,那明教教主還能有何事相求?恐怕慕容複所能幫襯的唯有武功吧……”
趙倜撫掌道:“光祖此言不錯,南慕容北喬峰,肯定與武學有關,這位教主遇見了什麼武學難題,要找慕容複幫忙。”
周侗道:“王駕,莫非韋寒沉也不知此事?”
趙倜笑道:“韋寒沉有所猜測,但不好確定是否對錯,此刻光明頂上人數不多,光明左使亦是不在,隻有兩個法王幾個散人,韋寒沉可做內應,陽雲衝也在上麵可以接應。”
周侗道:“王駕,屬下疑惑,素聞光明左使武功極高,僅下於教主,不在光明頂去了哪裡?”
趙倜道:“韋寒沉說去了福建路和兩廣去主持造反事宜,我已經上奏折與官家說了,光明左使武功非比尋常,為保險起見,我之前給福建路安撫使福州知州黃裳送去一封信,叫他做到心內有數。”
半晌之後,童貫易容完畢,周侗王承宗二人開始,待三個全部完成後,趙倜瞅了瞅阿朱。
阿朱道:“殿下,我也要易容嗎?”
趙倜搖頭:“你卻不必,給本王改扮一下。”
阿朱吃驚道:“王駕要扮演成誰?”
趙倜笑道:“長些歲數,粘上清髯,慕容家上幾代隱秘,江湖少有人知曉家族信息,就扮成慕容複的一位族叔好了。”
阿朱道:“這個倒是容易,王駕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