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東京,東京_大宋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龍_思兔閱讀 

第179章 東京,東京(1 / 2)

望著城門處熙熙攘攘的行人,木婉清道:“娘,我們……”

秦紅棉神色間明顯有一絲壓抑不住的喜悅:“婉兒,待會見了你爹爹,萬不可像上次一般無禮!”

木婉清眸子黯了黯,沒有說話,師父變成母親,本來說好的大仇人變成父親,她初時心中實在難以接受,回到山中在苦梵寺靜心許久,方才逐漸認可此事。

當日她在萬劫穀外等到秦紅棉,恰逢段正淳帶著家將趕來,秦紅棉說這才是最大的仇家,比蘇州姓王的女人還要可恨,接著便與甘寶寶一起聯手攻擊對方。

誰知打來打去,最後幾番言語後,非但罷手不說,大仇人竟然變成了爹,師父變成了娘,兩人卿卿我我,絲毫不顧及她內心的感受。

木婉清覺得秦紅棉這些年所教導的話語,全都被她自家推翻,原來都是在發泄心中對爹爹的恨意,見麵後那般殷殷,不過是眼內隻有這位父親一人罷了,因愛生恨,才時常那般與自己言說,說什麼天下男子皆為薄情寡義……

娘有些自私,這位爹爹也同樣如此,而她從始至終不過是兩人的累贅,當時氣憤,對這位爹爹說了幾句不尊敬的話,誰知娘竟然記到如今,而且還在此刻提醒自己。

看來在娘心中,自己遠不如這位爹爹,自己不過是兩人之間的拖累罷了。

一想到此處,木婉清麵紗內的神色便有些淒淒,輕輕咬唇,腦海裡不知不覺浮現出趙倜身影。

秦紅棉看她發呆,道:“婉兒,記得娘剛才說的話沒有?”

木婉清默默點頭,秦紅棉滿意一笑,率先進入城中。

上回離開大理前,她與段正淳約了今日相見,因為女兒的存在被那位保定帝得知,便也不必於外麵偷偷摸摸了,隻是不好進入鎮南王府,來城中卻是無礙。

一路之上,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堆事情,又是規矩,又是大理皇族的尊貴,聽得木婉清心內忽上忽下,不知為何,竟然有些不安起來。

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這位父親的門第太高,自己不敢看他,大理鎮南王高高在上,執掌權柄,身為宗室,她出身不好,那些府中家將都趾高氣昂……

秦紅棉走在前麵,步伐急促,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拐過了幾條街巷之後,來至西城的一座宅子旁。

此處瞅著肅靜,建設優雅,門前有兩株綠樹如碧,院內茶花香氣飄散而出。

宅門口站立一名黃衣漢子,看二人道:“夫人和姑娘來了?鎮南王已在宅中等候許久,兩位快請進吧。”

秦紅棉笑著點了點頭:“勞煩褚將軍了。”這人是鎮南王府四大家臣之一的褚萬裡。

木婉清此刻隻覺得窘迫無比,實在不知自己以什麼身份進到其內,但秦紅棉在前方腳步輕快,也隻好低頭跟上。

進入宅中客堂,就看段正淳一身常服背著手似在思索什麼,瞧到兩人不禁露出喜色:“紅棉,婉兒,你們來了。”

秦紅棉道:“段郎,你,你果然守時……”

段正淳笑道:“一想到要見紅棉你,我幾夜都失眠難以入睡,滿心都是以往廝守之事,怎麼能夠不守時呢?何況我們還有女兒,叫我掛記。”

秦紅棉臉上露出少女般的嬌羞,拉了拉身旁木婉清:“婉兒,還不給你父親行禮。”

木婉清有些麻木地行了一個禮後,段正淳道:“婉兒這麵紗一直戴著不難過嗎?這次住得久一些,我給你尋一戶好人家結親,自此便再也不用佩戴此物了。”

木婉清聞言不由後退一步,脫口道:“我,我不要……”

“婉兒,你在說什麼呢?”秦紅棉不悅道:“你父親不也是為了你好,還不趕快謝謝父親。”

木婉清瞅了瞅秦紅棉,又看了看段正淳:“娘,你不是說天下男子沒一個好人嗎?我才不要嫁人,也不要摘去麵紗……”

“你,婉兒你……”秦紅棉聞言變色,生氣地抬起胳膊:“婉兒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唉……”段正淳身形一動攔在中間,皺眉道:“紅棉你這又是做甚,女兒不過少不曆事,年小無知罷了,何況這些還不都是你教的?”

秦紅棉道:“我,我那時說的也不過是氣話……”

段正淳搖了搖頭:“今天乃大喜日子,且不可因為瑣事口角,我為了見你們母女,可是好好準備了一番,等下擺宴,都是紅棉你最愛吃的東西,想來女兒也會喜歡。”

秦紅棉聞言道:“段郎,你還記得我最愛吃的東西?”

“自然記得,就算平日在府中我也時常叫人烹調,回味和紅棉你在一起的愜意時光,怎麼可能忘卻。”段正淳笑道,看著一旁發怔的木婉清:“婉兒,趕快坐下吧,都不要站著了。”

木婉清應了一聲,三人坐於椅上,接著有人送過茶來。

聊了半晌之後,開始擺宴,席間木婉清一言不發,隻聽這位父親回憶當年的事情,又說將來會如何美好,叫她們就在城中安家落戶,秦紅棉聽得眉開眼笑。

接著至了晚上,木婉清在房中卻怎麼都睡不著,她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夜空圓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要去宋國取馬,但卻不知道趙倜住在東京何處。

當時在城內分彆匆忙,對方隻言叫自己前往東京,可卻沒有說具體地址。

自己隻知道他的名姓,家中似乎經商有些錢財,出門兵器丟了都不在乎,好像還有些隨從之類在無量山下走散,門戶算大,其餘卻都一概都不知了。

她露出思索,不過既然知道姓名,知道家中做什麼的,想來去東京能夠打聽得到。

木婉清在窗邊想了許久,方才回去床上,翻來覆去,直至天快亮時才迷迷糊糊睡著。

轉眼在大理城待了三天,這日傍晚吃飯之時,木婉清看向秦紅棉道:“娘,我要前往宋國一趟,取黑玫瑰。”

秦紅棉納悶道:“婉兒你說那馬借給了一個朋友,難道竟是宋國之人嗎?”

木婉清點頭:“是宋國東京人,我要去東京取馬……”

秦紅棉皺眉道:“東京那麼遠,不過一匹馬,我看還是不要去了,萬一路上出什麼事情,叫為娘如何是好?”

段正淳也道:“婉兒,左右不過是馬,父親明天叫人多送來幾匹,任你挑選,都要了也無妨。”

木婉清道:“娘,那時去蘇州殺姓王的女人,走散後被對方一路墜著追趕,我都獨自回來了大理,有何可擔心的?此番隻是取馬,又無與人動手的危險。”

秦紅棉臉色難看道:“那怎麼能夠一樣,東京比蘇州更遠,何況東京乃是宋國京城,各種規矩必然極多,盤查極嚴,遠非蘇州可比。”

木婉清低頭道:“我想念黑玫瑰,不要旁的馬,就是得去將黑玫瑰取回。”

秦紅棉眉頭緊鎖,聞言看向段正淳,段正淳示意她不要開口,道:“婉兒,你決定了一定要去東京嗎?”

木婉清道:“我必須要去一趟,我想念黑玫瑰我,不取回心中難過。”

段正淳道:“等過段時間……”

木婉清看他一眼:“我現在就要去,一刻都不能再等。”

段正淳笑道:“那我叫幾人陪你同往好了,也能護著你安全。”

木婉清露出驚慌神色,急忙搖頭:“我不要人和我一起,自家就行,我有武功在身,又有袖箭這等犀利暗器,不會出什麼事情。”

段正淳看著她略顯慌亂的眼神,微微思索,道:“婉兒,你那朋友多大年歲,在東京是做什麼的?”

木婉清道:“他,他年齡與我差不多少,家中好像是經商的。”

“好像是經商?”段正淳搖了搖頭:“你去了東京就一定能找到他嗎?”

木婉清道:“我雖然不知道他的住址,但他家的生意該是……做得算大,我知曉他的名姓,打聽總能打聽得到。”

“原來連詳細住址都不知曉。”段正淳歎了口氣,看向秦紅棉,露出擔憂目光。

“婉兒你這卻有些魯莽了,你和那人交情很深嗎?自己的坐騎給了人家,還要遠遠去找,就不怕他說謊騙你,其實根本不住在東京,而是什麼彆的地方?或者去了對方也不會還馬,躲著不見你嗎?”

木婉清聞言拚命搖頭:“不會的,我和他雖然相處短暫,但遇見大敵他都沒有獨自逃走,還救下了我,打敗打殺了幾名敵人,我們交情很深!”

“大敵?”段正淳不以為然道:“什麼樣的大敵?”

木婉清道:“是四大惡人,我當時以為不能幸免,想要自殺,他阻住我,又殺了葉二娘和雲中鶴,而且還敗了段延慶和南海鱷神!”

“哦?”段正淳聞言不由滿臉驚愕,急忙道:“婉兒,你所言可否為真?”

秦紅棉也愣道:“婉兒,你為何一直沒有與我說過此事?”

木婉清道:“我所言自然為真,當時不少人都瞧見,娘你又沒問過我,我當時說黑玫瑰借出去了,你隻是顧著和爹說話,我還提這事做什麼……”

段正淳道:“他武功竟然這般高?用得什麼武功,婉兒你確定他與你年歲差不多?”

木婉清點頭道:“他確實與我差不多少,或者比我小個一歲半歲,但不會比我大太多就是,隻用一口劍,我不認得是什麼劍法。”

段正淳聞言不由一陣沉思,片刻才道:“依我本領,都敵不過那四大惡人之首的段延慶,你那朋友居然武功如此高強,隻怕大有來曆,並非普通經商那麼簡單……”

木婉清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東京一次的,明天,明天就走……”

段正淳和秦紅棉默默不語,良久段正淳道:“若隻是江湖兒女,你想要去東京取回坐騎,沒人會多說什麼,叮嚀囑咐也就是了,但你現在是我的女兒,怎放心得下。”

木婉清道:“這有何不放心的?我不走江湖就好,改扮裝束,隻去東京一地,諒無什麼危險存在。”

段正淳苦笑一聲:“這個危險,未必就指的就是刀劍之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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