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民女前來東京尋找一名朋友,但人海茫茫,不知住址,懇請燕王千歲幫忙。”
前麵道:“東京城常住人口百幾十萬,就算本王幫你,查看戶籍姓名,隻你一人,怕是要幾月下來方能完成。”
木婉清聞言不由一喜,看來這位殿下果然權勢滔天,竟然能夠去逐個查找戶籍辨認,可彆說幾月,就算一兩年自己也是要查的:“民女不怕時間久,隻要能找到朋友,再久也會去做。”
前方沉默片刻,道:“本王與你父相熟,所以好奇問一句,究竟什麼樣的朋友,竟叫你如此費心費力,居然還讓你父親出麵,寫信求到本王這裡?”
“是……民女一位極重要的朋友。”木婉清心中一跳,道:“他欠民女的馬匹未曾歸還。”
前麵似乎輕笑一聲:“欠馬未還?本王這邊有不少好馬,都是名種,我看你不如挑一匹回去好了,省得費力查找人口,討什麼欠馬。”
“不不……”木婉清急忙搖頭:“民女不要千歲府中的馬,民女隻找那朋友要。”
“這可是你說不要的……”前方仿佛低聲嘀咕了一句。
木婉清呆了呆,道:“民女真的不要,民女……”
前麵輕咳一聲:“你與那朋友是何關係,隻怕一匹馬,不會這般用心費力尋找吧?”
木婉清聞言麵紗之後臉色微微泛起一抹紅暈:“隻是好友而已。”
“隻是好友?”前方傳來手指輕輕敲擊桌案的聲音。
“交情很深厚……的好友。”木婉清聲音漸漸有些低。
“有多深?”前麵道。
“他,他救過民女……”木婉清麵紗後輕咬朱唇。
“原來如此。”前方道:“那倒是該好好尋尋,救命之恩,自當湧泉相報才對啊。”
木婉清聞言眸子閃了閃,覺得這位燕王千歲語氣有些怪怪的,雖然聲音極度威嚴,但話語間說不上來哪裡不太對勁。
“是,民女是想報答……”
“那還總想著要什麼馬。”前麵不悅道:“想好了怎麼報答沒有?是以身相許,還是來世再報?來世再報可就有些太敷衍了。”
“啊?”木婉清頓時大窘,心說這位千歲怎麼能問出這種言語,身為長輩,這種言語也未免太輕浮了吧,雖然事外之人,可怎麼好就這樣說呢。
“麵見本王,為何不摘麵紗?”前方忽然道。
“我,民女有不得已的苦衷。”木婉清心中一驚,沒想對方還是提到此事。
“什麼苦衷?什麼苦衷能比得上對本王不敬?”前麵一聲冷哼:“摘下來吧。”
“我,我不要……”木婉清驚道:“千歲你聽民女解釋。”
“這有何可解釋的,摘下給本王瞧瞧,不然治你不敬之罪,下入牢內,到時你不想摘也得摘。”前方淡淡道。
木婉清心中立時慌亂無比,不由後退了一步:“千歲還是聽民女說明緣由……”
“緣由在本王麵前又有何用?難道須本王親自動手嗎?”前方之人似乎起身,然後腳步聲起,竟是朝這邊走了過來。
木婉清驚亂失色,這時也顧不得什麼直目注視不恭,急忙抬頭去看。
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夢中幾度縈繞,正似笑非笑向她走來,一時間竟不由得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