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那位太子爺性情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高興時把你當猴耍,不高興時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就在前不久裴肆閆剛回國時,各家族卯足勁討好這位矜貴的太子爺,送價值上億的古董,更甚者把自己寵愛的女兒送出去,隻求討得對方歡心
有次某家千金在飯局說錯了話,裴肆閆態度溫和沒有怪罪,可事後不知發生什麼,惹惱了這位爺,人帶著整個家族企業消失在了京市。
此事一出,震懾力十足,再沒有人敢上前討好這活閻王,若是放在古代,就是一位十足的暴君,被世人罵慘的程度。
而此次宋英義想劍走偏鋒。
“爸,我覺得此事不妥,那裴肆閆就是一個惡貫滿盈的資本家,眼裡隻有利益,而且他最討厭彆人用感情要挾他,那事,爸你是知道的。”
宋言則蹙眉,顯然不讚成他父親荒唐的想法。
宋英義淡然地掀起眼皮,犀利的眼眸落到兒子身上,莫名帶點壓迫感,神情有點不滿。
“這兩者性質不同,言則,這事不用再議。”
等到家宴結束後,宋念沒有留在老宅過夜,而是讓家裡的司機送她回長安苑小區。
在車上,宋念躺在軟皮車椅上,而一旁躺著一幅梅花畫。
她看了這一副畫,眼眸翻滾著不明的情緒。
宋英義的意圖太明顯,想利用她和裴肆閆之間的舊情,讓她做宋家路上的嫁衣。
她隻是一枚隨意拋棄的棋子。
在三年前已經被證實。
可這枚棋子不會被任人擺布,隻會努力拚儘一切,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次日,宋念前往星城國際酒店進行試鏡,她此次試鏡的是楚妙黑化的劇情,試鏡效果很好,一次通過,劉導很滿意,覺得宋念的形象很貼楚妙這個角色。
試鏡結束後,給演員休三天假期,三天後正式開機。
宋念離開試鏡演播廳,走出酒店,發現外麵已經下起傾盆大雨。
京市剛入秋的天總是要連著下好幾天大雨的。
宋念迷茫地站在酒店門口看著街道上磅礴的雨勢砸落在地麵上,濺起層層水花,激起無數細密的水泡。
此時烏雲密布的天像是作樂般,刹那間,震耳欲聾的雷聲轟然作響,交織著要劈開天空的閃電。
宋念平靜的臉霎時變得蒼白,清澈的眼眸閃過一絲驚惶,像隻受驚的小鹿
她怕雷聲。
一些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雙腿發軟,下意識的想回酒店躲著。
抬腳往後移,落腳不是地麵,而是一隻穿著皮鞋的腳,而她的背直直撞在男人的身上,瞬間男人身上獨有的雪鬆味鋪天蓋地包圍了上來。
“嗯?害怕打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
低沉冷冽的嗓音落到宋念的耳邊,男人靠得太近,仿佛是在她耳邊呢喃。
裴肆閆整個高大的身體禁錮著宋念,男人與生俱來的壓迫感逐步逼近。
宋念下意識抬眸去看裴肆閆,隻見男人身著一襲私人定製深藍色西裝,脖頸間係著藏青色領帶,渾身的禁欲矜貴感。
裴肆閆的出現,讓她原本驚慌無措有了安全感。
“沒有……”她輕聲否認著,言語中藏著幾分心虛。
“與宋小姐五年沒見,宋小姐這麼喜歡撒謊啊。”男人嗤笑,幽暗地看著嘴硬的女孩。
他剛才分明看到當雷聲響起,女孩那單薄的身體狠狠地顫了一下,弱不禁風的,好像下一秒就跌落於地。
宋念哽住,一時間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好像自從她們兩個重逢後,她總是在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