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複了幾秒,宋希黎皮笑肉不笑道:“那我先來說說我的想法。”
沈清言禮貌又紳士的頷了頷首,示意她說。
“昨晚雖說是我先主動的,但你也沒吃著虧吧?”
除了一開始,宋希黎被憤怒蒙蔽了理智,再加上醉得神誌不清醒主動了些。
到後頭幾乎都是由沈清言在操縱,他食髓知味,又不知饜足。
與當下的清心寡欲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彆。
見他沒有反駁,宋希黎提議道:“不如我們乾脆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當情誼深厚好叔侄,你覺得怎麼樣?”
“行啊。”沈清言拖長著尾音。
“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
宋希黎語速加快,靈動的眼眸瞬時閃爍著光芒:“小叔叔,您好好休息,我就不多叨擾了。”
幾乎是在宋希黎屁股脫離沙發的那一刻,麵前的男人開了口:
“既然小侄女兒不想負責,那我隻好去找能負責的人了。”
頓時,宋希黎警鈴大作,而沈清言卻懶散的往後靠了靠。
他故作思考道:“我記著宋老爺子好像是說,明晚回?”
調子裡透著威脅之意。
“我什麼時候說我想不負責啦~”
宋希黎掐媚一笑,又緩緩坐下。
“那這是什麼?”
宋希黎順眼看去,沈清言指間不知何時多了張印刻隻HelloKitty的黑卡。
這除了是劃清界限的封口費,還能是什麼?
這種實話宋希黎也隻敢在心裡蛐蛐。
今早宋希黎醒來,看清身旁躺著的男人後。
魂差點兒都嚇沒了。
趁著沈清言還沒醒,拖著被重物碾壓過的身軀,連爬帶滾的跑了。
當然,還不忘留下自己的一張副卡。
見宋希黎不吭聲,沈清言又問:“擔心我沒錢?”
沈家的財力,光擺在明麵上的,在京城就可遮半邊天,那無形的資產更是不用說。
宋希黎連忙擺頭,誰敢質疑沈清言的錢力?
“我就是覺得您昨晚辛苦了,這是晚輩的一點兒小心意。”
“哦。”
沈清言揚著調子,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小希黎給的辛苦費。”
聽這語氣,宋希黎暗歎不妙。
下一瞬,沈清言稍稍坐直了些,含笑的眼底透起幾許危險:
“怎麼?把叔叔當鴨啊?”
話音還未落,宋希黎“嗖”一下站起來,慌忙否認。
拉扯半天,男人俊朗不凡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動容。
宋希黎咬了咬唇,心一橫,開口道:“那你說想怎麼辦嘛?”
一副要殺要剮任由你處置的模樣,沈清言的唇角彎了彎。
“結婚。”
“你瘋了!”
宋希黎不可思議的抬眼瞭向沈清言,他怕不是被人奪舍了。
“我需要一本結婚證。”沈清言淡淡道。
沈家準備聯姻,這事兒宋希黎前不久還聽宋老爺子提及過。
最近沈家內部並不太平,沈清言的父母用手中的股份逼他聯姻。
當時宋希黎抱著吃瓜的態度,跟老爺子猜測眼高於頂的沈清言會選誰。
隻是,沒想到這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來了。
宋希黎不解:“可為什麼是我?就因為我們睡了一覺?”
“我母親很喜歡你。”
沈清言的視線從宋希黎那隻圓潤而有光澤的珍珠耳墜上挪開。
宋希黎瞳孔瞪大,解釋:“邵姨對我是對晚輩的喜歡。”
而不是對兒媳婦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