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虹啞口無言,隻能一味地拿錢說事。
殊不知,就是這麼一個舉動,她的話在群眾們心中就降低了可信度。
隻有心虛的人,才會不敢反駁,事關一個小姑娘家名聲的問題,她都能胡編亂造,那其他話裡,又有幾分真。
“我就說,為什麼前幾天裡姑姑要來家裡鬨,原來是惦記爸媽留給我的賠償款。
但是姑姑,您的要求我不能答應。那是我爸媽用命換來的,不能白白給表哥糟蹋。您想要也可以,但是得找人為您作保打借條,不然我不放心。”
“你這丫頭,都是一家人,打什麼借條。再說了,我們那天來,不是被你打出去了嗎,我胳膊現在還疼著呢。”
“大妹子,這就是你不對了,親兄弟明算賬,打借條有什麼不對?
小姑娘這麼做也是給自己一個保證,你要能如數歸還,那這保證就不會生效,為什麼不簽?
還汙蔑人家小姑娘打你,你們一家三口,各個比人家壯實,當我們看不出來?”
至此,蘇虹徹底失去了民心。
蘇星眠揮一揮衣袖,擦掉眼角的淚花。
她可是靠演技吃飯的,就蘇虹那兩下子,還不能砸掉她的飯碗。
“我說的都是真的。”
蘇虹蒼白的給自己辯駁著,心裡卻暗罵她精心找來的觀眾不按她設定的劇情來,反而倒戈到了蘇星眠那頭。
“騙子,利用老人家的同情心來搶錢,真是不要臉。”
高利貸有多害人,大家都知道,哪裡忍心看著一個和自己孫輩年紀相仿的小女娃,被這不是東西的親戚給拖下水去。
“小姑娘,你先回家去,奶奶已經給你叫保安過來了,像他們這樣來鬨事的,以後是進不來咱們小區的。”
對待蘇星眠,老人家反而是另外一副態度,要多和藹有多和藹。
“謝謝奶奶,謝謝!讓您們看笑話了。”蘇星眠深深的鞠了一躬。
利用輿論不是她的本意,但她依舊感謝這些願意出言相助的人。
保安來的速度很快,直接拖著一家三口就出去了。
一場鬨劇落幕,蘇星眠回到家,連東西都沒收拾,就撥通了梁音的電話。
“音姐,公司是給藝人提供住宿的,對吧。”
這是原主的記憶,當時簽合同的時候梁音提到過。
隻是當時她在這裡有家,有愛她的父母,她就拒絕了。
“有的,你要申請嗎?”
“嗯。”
梁音是個行動派,電話剛掛,她就幫蘇星眠把申請表提交上去了。
隻是結果卻不是當天能出來的,公司那邊還得有跟她咖位合適的空房才行。
當天晚上,蘇星眠照常鍛煉、洗漱、早睡。
隻是今天,她又做夢了。
她夢到盛玨給她立了碑,碑上刻著“吾生至愛”。他胡子拉碴的跪在墳頭,依舊是那身白衣,但卻皺皺巴巴的,不似往日那般齊整。那雙永遠淡泊疏離,好似沒什麼情緒的眼睛,此刻滿滿的都是哀痛。
蘇星眠伸出手,想去撫平他眉間的愁緒,卻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
她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猛的睜開眼,條件反射朝眼前的人揮了一拳。
那人吃痛鬆了手,蘇星眠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