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懟咕我乾啥!我問你,你對哪個女孩動過心?"
“那挺多的吧。”
“幻想過?”
“啊……也說不準吧,現在有那心思不得算早戀啊?”
安德魯裝出一副大明白的樣子,眼睛瞟了一下可樂,意思她占著手啃鴨脖呢,讓我給他打開。
“我就這麼跟你說,你看不出來張嘉一對你和彆人不一樣?”
“是不一樣啊,我是他大神,他肯定向著我啊?”
“你腦瓜子缺根弦兒吧,彆人看不出來我都看出來了,我就問,一個人最難過的時候都要崩潰的時候他還惦記著誰?誰一出現他就從校草變成粘人精了,他咋不粘著我呢?”
我咽了口口水“你是說?張嘉一對我有意思?那不能,你肯定想歪了”
安德魯白了我一眼“他對你有沒有意思我不知道,我看你對他有意思。”
我臉又不爭氣的紅了“你記著,我倆這是以靈異故事為主,兄弟情為輔的冒險故事,你再瞎分析那這事兒那就得徹底被封殺了。另外我取向很正常,多謝這位女士掛念。”
“嗯,正常,在伊春找人的時候恨不得把我都折騰死,誰要動張嘉一一下你恨不得把他吃了,我就祝願吧,祝願你能是個攻!”
家門密碼鎖被按開,張嘉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啥弓啊,我射箭不行,隻能敲鼓。”
“你回來了……”
安德魯看我回過頭就沒回過來,也納悶,轉頭向後看去。
張嘉一換發型了!剛剛還紮的小馬尾剪掉了,現在額前發絲向兩邊微微張揚,蓋過眉毛,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高挺的鼻,微微揚起的嘴角,無一不在張揚著極具少年感的優雅。
“我去!這……這……更帥了啊!這不南韓明星麼!你這是變著法的要拿下陳……”
安德魯邊讚歎邊起身,趴在沙發邊上試著伸手夠向張嘉一。張嘉一微微點頭,像明星似的和安德魯握手,點了點頭。
“安德魯女士,你說變著法的怎麼著?”
“沒事兒,當我放屁……”
我手已經開始擰安德魯的小腿了,要是再多說一句,她腿必然青的發紫……我站起身來摸了摸張嘉一的腦袋
“看慣了你有小辮子,這一下還有點不適應,不過確實看起來確實更帥了啊!”
“咱們從頭再來,換個發型換個心氣兒。”
安德魯拿出手機“你倆站近點,這換了發型就得拍張照!留個紀念!”
說著就安排我倆各種造型連拍了十幾張。然後心滿意足的開始修圖。
我還是端詳著他那張臉,換了個發型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小辮子呢?扔了?”
“沒,帶回來了,畢竟跟了我那麼久!這東西以後說不上能派上大用場呢!”說著從袋子裡拿出了用紅繩綁著的小辮子在我麵前晃了晃,接著又掏出三個白盒子。塞給我一個給安德魯一個,自己留了一個。
“我靠!張嘉一!你發財了啊!這是啥意思?”安德魯發出了尖銳爆鳴
“生日禮物咯,我上午陪小鵬鵬去買電腦,看他挺喜歡ipad,正好沒幾天他就過生日了,就當生日禮物了。安德魯你十月二十號生日,估計咱們上學也不方便見了,快遞還不一定安全,所以提前給你準備,我自己這個……純是給自己買著玩的哈哈!”
“快把安德魯那個收回去!來!快點!噩耗!她考北京去了,我剛查離咱們學校不到二十公裡!”
“啥?!”
張嘉一依舊是很貼心的照顧著身邊每一個人,上午剛給他錢,他知道多拿了,下午就換著法子送東西回來,哎,他呀,我倆都心照不宣,現在仨人兒就安德魯傻嗬嗬的跟著樂嗬……
……
日子過得挺快,每天上香收拾堂口是日常,晚上陪著爸媽吃飯聊天,張嘉一這乾爸乾媽叫的越來越順嘴,空閒的時候他也經常嘗試著和他家仙家溝通,但很遺憾,還是溝通不上,不過自從他剪了頭之後,情緒穩定了很多,隻是偶爾對著窗外發呆,但大多數時間還是挺樂嗬的。
吳叔這幾天也來了電話,和我說周一他就到大慶,讓我們彆著急。接著就讓張嘉一聽電話,不知道他倆聊了什麼,就看他接電話的時候笑著點頭。
沒幾天就該給張嘉一媽媽燒二七了,我心裡一直記著日子,提前百度了店家電話,定了一百袋金元寶,聽祝燕冬說金元寶才是硬通貨,那咱們就多燒點,也算聊表心意。
周日一早我陪著他去家裡收拾了東西,給他家堂口的仙家換了貢品又上了香。
隨後去殯儀館燒了二七的東西,無非是留下來的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燒的時候火苗很小,要靠不斷地續黃紙才能點燃,我倆心裡都知道,這是阿姨還沒有到那邊,魂魄應該還在陽間,沒法收錢,嗨……不管能不能收到,我們也得燒啊。
這黃紙和元寶不隻是給亡人的金錢,更是帶著活人的精神寄托……
我帶著提前定好的菊花,和張嘉一去骨灰寄存處準備看看他媽媽,因為阿姨去世不算是壽終正寢,算是橫死走的,三年內不能在墓地下葬,這是我們這片兒的老理兒,所以骨灰隻能放在寄存處。
七拐八拐的上了樓,走到拐角的時候,張嘉一腳步突然放得很慢,眉頭也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