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一坐在床邊兒瞟了我一眼“那當然了!”
“那月影刀有沒有實體!”
“有!”
“啊?咋你的都有實體!我那個拘魂瓶就沒有!你拿出來我看看!”
“你猜放在哪裡?”
我環視了整個房間,要說能藏東西的地方要麼就是床底下,要麼就是衣櫃裡,我剛好坐在床上,翻身上床然後一個猴子撈月就在床上撅著腚往床底下看。
“沒有啊!在哪裡啊?!”
“和你一樣,在我心裡。”
本來我就是倒著往床底下看,他來這麼一句我好懸沒周過去(仰過去的意思)。
“你有事兒沒事兒啊!說那話都哪兒也不挨哪兒!”
我一個手拄著地,正要往起起身,張嘉一一屁股就跨在我腰上了,盛氣淩人的問我
“咋的,你不樂意啊?!”
“我數仨數啊,趕快從我身上下去!”
張嘉一前後蛄蛹著(蠕動?可以這麼理解吧!)一個手還掐著我的脖子。
“你彆賽臉啊!你不覺得你現在的姿勢有點奇怪麼!”
張嘉一絲毫沒當回事兒還用手抽我屁股,喊著“架”……
不好意思,咱們要是這麼玩兒那可真不太對勁兒了,這不是倒反天罡麼!我一用力直接來了個鷂子翻身。
張嘉一一個沒坐穩剛要向一邊兒倒,我撐了了一下他的腰,張嘉一穩住身形倆手抓住了我肩膀“你咯著我了!”
我倆手環著他的腰“咯著哪兒了?”
張嘉一臉歘一下紅了。
“你說呢?”
“我幫你揉揉?”
“滾!”
我向前一傾,環著他腰的手向後輕輕的推了他一下,順勢把他放倒在床上,一個手拄在他頭邊,另外一隻手則是掐著他的臉,學著電視裡的油膩中年男的樣子“你好像在玩兒火。”
“我好像在玩兒我老兒子!”
???
說著還試圖用腳踢我,我多奸啊!剛才他跨在我身上,這會兒我壓過來倆腿正好在他腿中間,他踢我也隻能從側邊兒撞幾下而已。
雖然有一絲邪惡,但這個姿勢天助我也!
我隻是把膝蓋輕輕的向上抬了一下,張嘉一就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還用手拚命的捶我肩膀。
“我剛才好像是聽到什麼老兒子啥的了,有這事兒麼?”
“你聽錯了!聽錯了!”
“老不老實?”
“老實!老實!”
我掐了掐他臉翻身從他身上下來,坐在床邊兒上喘口氣。
“老實才怪!”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張嘉一給我來了個騎脖兒,結結實實的坐我肩膀上了,在東北騎脖兒都是大人哄小孩兒玩兒的,我真是沒想到他能給我整這出。
來這出我更是在行了,隻需要微微往後一躺,但張嘉一倆腿夾我肩膀夾的太緊了,這下子我老腰嘎嘣一聲,當然他也沒得好,他這是騎脖兒,我腦袋在哪兒大家不用我多說了吧……
“小鵬鵬你下死手啊!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
“我腰啊!!!我這老腰!!!”
張嘉一在床上左右翻滾“我以後要是生不了孩子你就得負全責!”
我一邊兒揉著腰一邊兒罵閒街“你生不出孩子和那兒就沒關係!我日……疼死我了!”
張嘉一用到處亂踢,沒一會兒就噘著嘴衝著牆不理我了。
“生氣了?”
“都欺負我!都欺負我!你也欺負我!我現在這麼脆弱的時候就不能哄著點我麼?”
打不過就在這兒念秧(大致是沒話找話的意思),少跟我來這套,整的好像我還得挺愧疚似的,媽的,老子要不哄著你,現在能不能見到這早上太陽都兩說呢,我能吃你這套?
他自己絮叨著,我抬腿就往外走,到了堂口麵前撲騰就跪那兒了,我聽著屋裡的動靜,穿鞋,走路,聽聲音應該是到門口了……
我閉著眼睛,雙手合十“乾媽,您看到了吧,他平時就是這樣胡攪蠻纏,沒理辯三分,試圖混淆視聽,又試圖……”
張嘉一化身小旋風,跑到我身邊兒也跪下了“他在這兒編瞎話呢,堂口的仙家們包括我媽,千萬彆信!打攪了!”
說完就過來捂我的嘴。
他這剛上手,一道白色的光就從紅色的堂單上飛了下來。
我心也一哆嗦,就尋思嚇唬嚇唬他,不能是乾媽真下來了吧!這不扯呢麼!
順著白光看去,黃小鬨噘著嘴盤著腿坐在沙發上。
我趕忙起身往沙發那兒走“小鬨,你咋下來了,我就逗逗他而已!”
張嘉一掐了下我屁股“下來替我主持公道來了?”
黃小鬨皺著眉“還鬨!還鬨!哪兒有心情跟你倆鬨!堂口都忙死了!”
張嘉一揉著自己的後腰“堂口忙啥呢?!”
"忙啥?咋的你失憶了啊!昨晚常家莽家蛇家都傷的賊重!得虧小鵬鵬家白仙兒在,現在大部分兄弟都在養傷,但……”
張嘉一一聽這茬兒一下子坐正了“但啥?!”
“但……蛇家有三個兄弟怕是不好治……”
我也有點雲裡霧裡“啥叫不好治?”
黃小鬨身子往前串了串“蛇家不同蟒家長家,蛇家的原身是這三家裡麵最小的,但昨晚受到猖兵的衝擊是一樣的,現在蛇家有三個兄弟傷的特彆重!”
“可說呢!”
嚇我們仨這一跳,黃小跑不知道啥時候靠著門框在邊上兒搭話,他今天穿的是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戴著口罩,手裡拎著一串串牛皮紙包,脖子上也掛著成串的紙包,看上去應該是白家包的藥。
黃小跑撓了撓頭一臉委屈的看著黃小鬨“彆說蛇家兄弟了,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