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鐵導演邊說邊從一旁拉了個矮凳,開始把門上麵的玩偶往下拿,我在一邊兒接著,剛拿了兩個,大鐵導演忽然從椅子上下來,推門就往外走“桃桃的房間,我動啥東西還是先和她打聲招呼吧!要不又得埋怨我沒禮貌。”
這家庭教育素質還真是高啊,這要是我小時候,我媽哪兒還能尊重下我意見啊……
沒兩分鐘大鐵導演回來開始繼續收拾手辦
“說通了?”
“說通了!一會兒給她擺到她臥室就行!”
收拾完手辦,大鐵導演小心翼翼的把錦囊放到了櫃子最裡麵。
我和他簡單的溝通了下供奉蟒仙兒需要注意的事項“咱家這供奉了這倆蟒仙兒也有些需要注意的,既然選擇供奉,那咱就得一直供奉,千萬彆隨意把牌位啊啥的撇了撤了,要是有時間可以買一個木質的牌位把紅紙貼到牌位上,這樣紅紙就基本不用換了,或者準備好了之後我再過來用金漆把仙家名諱寫在木牌位上。
咱們家雖然目前為止就這兩位蟒家的緣分,既然供上了也算開了小堂口,初一十五可以供上一些水果糕點,但是不可以和菩薩共用一個供盤,儘量在家的時候都可以早起三炷香供奉,初一十五是大日子,能換水果就儘量換,這兩位蟒仙兒跟著菩薩修行,酒就不用供了,平時讓桃桃也經常拜一拜,畢竟這緣分說到底還是她結下的。”
其他的基本也就沒什麼需要交代了,大鐵導演聽得認真,連連點頭,說回頭換上木牌還得讓我再來一趟,感謝的話又說了一車,對於我來講,能幫著解決這事兒成就感也瞬間建立了起來,交代完這些,這活兒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和大鐵導演走到客廳,桃桃和張嘉一正聊的火熱,反正是連說帶笑,也沒太聽清說的是什麼。
張嘉一在這方麵始終是有點手段的,隻要他想,小女孩一般都對他挺友好,也是,長得陽光乾淨,還有親和力,沒話題他能找話題,這會兒還整個戰損妝,彆說小女孩了,我看著……
咳咳……
大鐵導演輕輕的拍了拍我肩膀“鵬鵬,咱們為了保險還是去趟醫院看看吧!彆回去再不舒服!正好桃桃也一起去!你倆都全身體檢一下!”
“導演我真沒事兒,這會兒完全緩過來了,我這剛也就吐了一口而已,但今天的反應確實之前也都沒有過,我回去也正好和仙家溝通一下,問問清楚,您要真不放心帶桃桃去檢查一下也行,我就真不過去了!”
我和大鐵導演來回推了好幾翻兒,最後他確實拗不過我,隻好派司機給我倆送回去,自己開車帶著桃桃去醫院,臨走的時候桃桃還特意說了好多感謝我和張嘉一的話,畢竟導演家的千金素質和修養絕對夠用。
剛上車,張嘉一輕輕的用手捅著我胳膊“真沒事兒假沒事兒?你彆逞能啊!我這心也一直提著呢!”
“屁事兒沒有,徹底緩過來了!”
張嘉一看我沒事兒緊接著就問“那剛才怎麼事兒?”
我輕輕瞥了他一眼,故意帶著勁兒說“您還能想起我啊?我看你有說有笑挺開心的!”
張嘉一輕輕的嘖了一下,眼睛瞟了下司機“你看你這人兒,我在外麵肯定得麵不改色心不跳啊,沉穩!這才有那個老先生的勁兒!”
我皺著眉連白眼都懶得翻他一下“&nbp;老不老先生先放一邊兒,今天這事兒我感覺也有點奇怪。"
“怎麼講?”
“我知道咱家堂口是執法堂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這執法堂傳法按理來講都是會讓第馬在夢裡上好長時間的課學習,我這現有事兒,現傳法……”
“剛才是傳法?這麼一會兒功夫咋傳的法啊?”
張嘉一很認真的看著我,我把剛才的來龍去脈都仔細的講了一遍,張嘉一倒是聽明白是咋回事兒了,但是什麼原因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口缽就能讓我明白這麼多事兒,他也是想不明白。
“這個傳法方式我也是沒聽說過……一會兒回家可以問問吳叔,可能是執法堂傳法的方式也一家一個說法。”
一路上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約著有個四十分鐘就到家附近了,張嘉一讓司機把車停到了小區附近的麥當勞,謝過司機大哥之後我倆拎著家夥事兒準備去接借住的“親戚”。
我看張嘉一總是摸著脖子上的創口貼“你脖子還疼不?”
張嘉一微微皺眉但嘴角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嘶……還是有點。”
隨後張嘉一掏出電話“啊喂?劉哥對吧?我和我朋友在門口,你出來吧?”
約著能有個兩三分鐘,一個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的男孩拎著一袋牛皮紙包裝的外賣袋子朝著我倆走過來,頭發自然的遮蓋著額頭,兩條濃濃的眉毛就像是兩條毛毛蟲一樣爬在小眼睛上麵麵,皮膚有點黑黑的,一身牛仔,約著能有個一米八三一米八四的樣兒,看上去就一眼東北男孩得長相。
“嘉一是吧?你好!你好!劉思鵬!小夥子真帥呀!離老遠看你這形象就打眼兒!”
劉哥說著便把打包好的外賣袋子塞到了張嘉一手裡。
話術很標準,東北人的話術裡見到一個男孩要是誇獎的話那就是淘的闖蕩,蔫的穩當。胖的有福,瘦的精神。話多的機靈,話少的乖巧。實在沒特點,仁義!
這帥,和打眼兒也是標準話術裡的一環,形容一個人在自己審美點上基本就可以這麼說。
張嘉一看了一眼袋子,癟癟的,估計也是知道劉哥沒帶我的份兒,剛要說話,劉哥又立刻張嘴“嘉一,你脖子怎麼了?這怎麼還往下滲血啊?”
一邊說還一邊瞟了我一眼。
整這出是怎麼個意思?
“又不是我整的!”
我也沒啥好氣兒,尋思都沒尋思順著嘴往外說。
“我也沒說是你整的啊,吃心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