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我覺得嫂子的技術可以,要不是她給你紮針,你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趙金剛適時開口,他覺得嫂子剛才施針的模樣猶如部隊中堅毅挺拔的女兵,很是自信從容。
“嫂子?”陸雲浩眉頭緊蹙,“趙金剛,你在喊誰?誰是嫂子”
“團長,這是嫂子啊!”趙金剛指著沈淼淼說道,看到陸雲浩擰成麻花的眉毛,這是團長要發火的前兆,瞬間底氣不足,往後一步,站到陸紅娟身邊,有嬸子在,團長不至於罰自己太狠。
周潔可不信沈淼淼的話,急切道:“陸團長,你要三思而後行,不可聽信這種半吊子的話,要是被她治廢了,可就沒有回頭路了,你可不要聽她的。”
陸雲浩這會兒腦子混亂,記憶還停留在爆炸的那一刻,抬手揉揉眉心,冷聲道:“趙金剛,讓她們出去,我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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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麵,沈淼淼和林初夏麵對麵坐著,陸紅娟在廚房做飯,趙金剛送周潔回了衛生院。
林初夏看著麵前的苦澀的茶香,把它們全部倒掉,換了一杯清水,慢悠悠地喝下去,忙活了大半天終於混上一杯水。
沈淼淼手托腮看著林初夏,伸手碰了碰她的胳臂,林初夏白她一眼,繼續喝著白開水。
“林初夏,咱能不能不要裝了,這是白開水,可不是咖啡。”
裝女,一杯白開水,被她喝出了高貴的感覺。
林初夏睨她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你少管。”
沈淼淼狠狠地攥緊拳手,冷哼一聲,扭過頭,“你現在這副形象典型的資本主義嬌小姐,小心被人當成敵特抓起來。”
林初夏不冷不淡回懟她,“哼,比起我的嫌疑,你身上的嫌疑似乎更重吧,美人計!”
呃呃呃!
該死的陸雲浩,都是你害的,我美人計用在一個性功能障礙的男人身上,我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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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陸雲浩半靠在後麵的棉被上,觀察著屋外的兩個女人,大姑真是瞎添事。
這時,陸紅娟端著新出鍋的米糊進來,“雲浩,你剛醒,胃裡虛,先墊吧一下。”
陸雲浩接過米糊,問道,“大姑,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辦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陸紅娟樂嗬嗬一笑,“雲浩,這都什麼時候了,家中的小事你就不要管了,安心治好身體。”
剛才趙金剛走之前,說外麵的女人是他的媳婦兒?
自己單身25年,可從未和女同誌有過糾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姑,到底怎麼回事?”
陸紅娟歎一口氣,破罐子破摔道:“淼淼是你的媳婦兒,初夏是你弟弟的媳婦兒,你要是醒不來,我打算明天讓她和公雞拜堂呢,給你衝衝喜。
你弟弟也是,打電話寫信催了他好幾次回家來,這孩子腦袋裡麵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你們哥倆年紀也大了,正好趁這個機會直接給你們一人說一個媳婦兒,不偏不倚的。”
陸雲浩冷硬的臉上出現幾絲裂縫,漆黑的眼眸落在沈淼淼和林初夏身上,目光陰沉地凝著她們。
誰家好姑娘想嫁給一個快死的男人?還有一整年見不到幾次麵的男人?
她們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