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這是怎麼了嘛?人家宏叔不是答應幫忙了嗎?你怎麼還這樣?”
鐘玉霞一陣苦笑,深深地歎息:“我的傻弟弟!宏叔要是答應幫忙,就不會把煙酒送回來!他把煙酒送回來就說明,你考公的事兒,他已經幫不上忙!”
鐘德興想了想,覺得鐘玉霞說的也有道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心情有點不爽。
良久,才抬起頭,安慰道:“姐,你儘管放心好了,這次要是考不上,我就跟你賣水果,指不定,我能走出一條康莊大道!”
鐘玉霞張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
她拿過煙和酒遞給鐘德興:“你把這煙和酒送過去給方超海,順便向他道個歉!”
“姐,那混蛋要是領咱的人情,剛才就不會那樣對你!咱還是彆自討沒趣了!”鐘德興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
“這一排鋪麵都歸人家管,給人家認錯賠禮,或許,咱們還是有一絲機會;不認錯賠禮道歉,咱一點機會都沒有!我在這兒賣了這麼多年水果,真要是被趕走,你讓我上哪兒賣水果去?現在的店麵又不好租!”
看著鐘玉霞可憐兮兮的眼神,鐘德興的心軟了下來。
姐姐賣水果供他上大學多麼不容易,而今,姐姐有麻煩,他怎能任性和率性而為?
縣蔬菜公司的集體宿舍就在附近。
早在方超海第一次來讓鐘玉霞退租的時候,鐘玉霞就已經打聽到方超海家的具體住址。她也曾拎著水果找上門,隻是,方超海說什麼都不讓她進!
說是讓鐘德興去找方超海賠禮道歉,鐘玉霞其實沒抱什麼希望!
“喲,怎麼是你?”
鐘德興好不容易找到方超海家,敲開他的家門,方超海見到他很是意外,語氣卻是很冰冷。
“方主任,我可以進去坐坐嗎?”鐘德興說。
“進來坐坐?”方超海冷笑了一聲:“你是想進來打架吧?我家可不是打架鬥毆的地方!”
“方主任,剛才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禮道歉!不過,那鋪麵,您能不能彆收回?”鐘德興陪笑道。
姐姐那鋪麵得來不容易,目前生意很不錯,鋪麵的命運被方超海捏在手裡,他還得給這混蛋說好話啊!
“你這是求我嗎?”方超海仰陰鷙地乾笑了一下:“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你的力氣不是很大嗎?你咋不囂張了?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動手打我呀!”
“方主任,您覺得,在這樓道裡說話方便嗎?您讓我進去坐坐,隨便您怎麼罵都可以!”
雖然對方超海心有不滿,但鐘德興也絕對不是那種沒腦子的魯莽漢子。
“不可以!”方超海摸出一根煙點燃,噴出一團煙霧,眯眼看著鐘德興:“你,給我滾!”
“方主任,那個鋪麵對我們家很重要,是我們家的經濟來源!求你高抬貴手了!”
“嗬嗬!你也知道求我?早知這樣,你剛才何必?”
“剛才,我是一時衝動!”
“滾!”方超海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吃了閉門羹,鐘德興有點不甘心,他抬手敲門,方超海卻無論如何都不給他開門。
過了沒多久,兩名身穿工作服的保安上來把他給“請出”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