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回事兒,賀雯雯是咱們縣政府辦主任賀卡的女兒。她家的房子,你就不要拆了!”遲玉鳴說?
縣二號人物開口求情,還把姿態放得這麼低,一般領導乾部都會給麵子。
然而,鐘德興卻拒絕了。
鐘德興說。“遲書記,我們是按照規定來辦事!賀雯雯家的房子是占用農田修建的,根據規定,必須拆除!”
“我知道,我知道!”遲玉鳴連聲說:“賀雯雯,是咱們縣政府辦賀主任的女兒。人家舉全家之力蓋了這麼一層樓,這要是被拆了,全家人沒地方住不說,還將損失一大筆錢。所以,從人性化的角度,你就給我個麵子,不要拆他女兒的房子了!”
“遲書記,這不合適吧?”鐘德興仍然沒有給麵子。“如果對賀雯雯開一麵,你讓我們怎麼服眾?彆人要是知道了,我們怎麼解釋?”
不管遲玉鳴接下來說什麼,鐘德興都十分堅決擋回去。
賀卡見遲玉鳴再次幫不了他,他這才深深的後悔了。早知道這樣,前陣子,他就不該跟鐘德興做對。
這一下可好,鐘德興的報複手段一個接一個,讓他防不勝防。
實在沒辦法,賀卡隻好硬著頭皮去找鐘德興。
賀卡沒有給鐘德興打電話就直接上門,他覺得,這件事電話裡說不清。
賀卡去鐘德興家的時候,手上還拎著兩個禮盒,兩瓶價值不菲的葡萄酒。
賀卡的到來,完全在鐘德興的意料當中,鐘德興心裡一陣冷笑,賀卡,你不是很牛嗎?你這麼牛,還來找我做什麼?
鐘德興將賀卡讓進去,自始至終,他的表情都很冷淡。
賀卡放下禮物陪著笑,寒暄了幾句之後,滿懷歉意的說。“鐘書記,那天,金廳長下來調研,我沒能及時把這個消息告訴您,是我的錯!真的對不住您!”
賀卡的態度很誠懇,而且帶著深深的哀求,恨不得在鐘德興麵前跪下似的。
得饒人處且饒人,已經在賀卡麵前秀了一下肌肉,鐘德興考慮到,賀卡是縣政府辦主任,後可能還有一些工作需要他幫忙。
便說。“賀主任,您可彆提那事兒!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都要犯錯誤的!您是縣政府辦主任,平時工作那麼忙,偶爾有遺漏或遺忘是正常的。”
“說是這麼說!”賀卡老臉上陪著笑說:“因為我的疏忽,給您的工作增添了很多麻煩,還請鐘書記多多原諒!”
見賀卡已經把好話說儘,而且姿態放得如此之低,鐘德興覺得火候到了,便說。“事情都已經過去,咱就彆提了!您在縣政府辦工作多年,工作經驗很豐富,以後有什麼問題,我還得向您請教呢!”
“沒問題,沒問題!”賀卡連聲說,然後,吞吞吐吐的說。“鐘書記,我有一兒一女,女兒剛好就嫁到珞山鎮,最近,咱們洛山鎮和縣城管局可能要拆她的房子……”
“是嗎?”鐘德興假裝很驚訝的樣子,然後說。“賀主任,您請放心!這才多大一件事兒?我給他們打聲招呼就是了!”
“還有一件事兒……”賀卡摸摸腦袋,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我兒子今年大學畢業,剛參加了咱們縣的公務員考試……”
“是嗎?”鐘德興又假裝驚訝:“成績出來了沒?他考了多少分!”
“出來是出來了,可是,縣委組織部那邊,他們跟我不怎麼談得來……”
“哦!”鐘德興想了想說。“正好,我今天要到縣委組織部辦事,要不,能告訴我您兒子的名字,我順便幫您了解一下!”
賀卡自然聽出來,鐘德興這是給他麵子了,他十分高興,當即把兒子的名字告訴鐘德興。
才一天功夫,賀卡兒子和女兒的問題全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