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縣長,瞧你說的,我哪裡說錯話了?”
“你沒說錯話嗎?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什麼你沒我大,你是常務副縣長,我隻不過是副縣長。你說說,到底誰大?”
“我剛才說的是眼睛!”鐘德興說。“難道你的眼睛不是比我的眼睛大?”
“不正經!不跟你說了!”岑秀晴氣惱的轉身就走。
鐘德興趕緊從辦公桌後麵走過來,將她攔住。“岑縣長,你彆走啊!我還有事要跟你說呢!”
“什麼事兒?”岑秀晴沒好氣的問道。
“關於珞山鎮的土地問題,那天,遲玉鳴那老賊交代下去之後,縣國土局局長沈飛龍有沒有執行到位?珞山鎮的土地交易凍結了沒?”鐘德興十分嚴肅認真的問道。
對開展全省新型現代化農業發展試點工作來說,這個問題絕對是重大問題!
雖然還沒有正式主抓這項工作,鐘德興也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又不是縣國土局局長!”岑秀晴沒好氣的說。
“岑縣長,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你現在就打電話問問!”
“鐘德興,你來真的?”
“當然來真的!”
岑秀晴仔細看鐘德興,見他緊皺著眉頭,便意識到,鐘德興真的來真的,於是,不大情願地摸出手機,撥通縣國土局局長沈飛龍的電話,然後交給鐘德興說。“自己問吧!”
沈飛龍這幾天出差,還沒聽說鐘德興被提為常務副縣長的事。
遲玉鳴和張慶雄心煩意亂,也沒心情把這消息告訴他。
電話接通,沈飛龍用帶著鼻腔的聲音很不屑的問道。“岑縣長,你有什麼事兒?”
在官場中,一般下屬接到上司的電話,聰明的人會問,領導有什麼指示?
沈飛龍說有什麼事兒,顯然多少有不把岑秀晴放在眼裡的意思。
岑秀晴一聽,頓時就氣得咬咬牙。
“沈局長,我不是岑縣長,我是用岑縣長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鐘德興說。
“那你是誰?”沈飛龍其實早就聽出鐘德興的聲音,但是他故意裝作不知道。
“我鐘德興!”鐘德興耐著性子說。
“鐘德興?”沈飛龍冷冷的笑了笑說。“鐘常委,你乾嘛用岑縣長的手機給我打電話?你有什麼事?”
沈飛龍這輕蔑的語氣,彆說鐘德興,就是旁邊的岑秀晴聽了都很生氣。
不過,一想到鐘德興即將被提為常務副縣長,岑秀晴便冷冷的笑了笑。
還沒等鐘德興開口,岑秀晴便搶先說。“沈局長,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你能不能放尊重點?”
電話那頭的沈飛龍沉默了片刻,冷冷的反駁道。“岑縣長,你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就不放尊重了?”
“你自己清楚!”岑秀晴說。
“不是,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兒?到底誰要跟我通話,又有什麼事?”沈飛龍極度不耐煩的說。“我的時間很寶貴的,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可就掛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