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人有很深厚的交情,彼此很了解對方,信任對方,一旦發生了這種交易,哪怕紀崣部門介入調查,兩人攻守同盟,紀崣很難查出結果。
邢遠航身為省委組織部乾部一處副處長,手中的權力是不小。
可他跟邢遠航才認識沒多久,兩人之間還沒有什麼交情,更沒有建立起互相信任的關係。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怎麼可能跟邢遠航有權錢的交易?
再者,他當乾部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絕對不做違反法律和規定的事。
隻要他行的端走的正,彆人就奈何不了他。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將來也會是這樣。
打定主意,鐘德興打消了跟邢遠航進行權錢交易的想法。
雖然不打算跟邢遠航進行權錢交易,但還有一個問題困擾鐘德興。
那就是,他知道邢遠航有這樣的行為了之後,接下來,他該怎麼辦?
他是故意裝作不知道,還是向有關部門或者領導舉報?
關於這個問題,鐘德興的心情很矛盾。
跟邢遠航喝過一次茶之後,他自認為,他和邢遠航已經有了一定的交情,已經把邢遠航當做朋友。
既然邢遠航是他的朋友,他怎麼可能去舉報自己的朋友?
可是不舉報的話,那可是違反規定的。將來,組織要是查到他知情不報,指不定會給他一個處分。
鐘德興拿不定主意,當天晚上就沒采取措施。
到了第二天早上,鐘德興突然想到,邢遠航要是給所有學員都發了這樣的信息,指不定有學員已經舉報。
彆的學員都已經舉報了,他身為班長,要是不舉報,有可能會被組織問責。他在領導在組織中的形象也會一落千丈。
打定主意,鐘德興便給省委三號人物,也就是省委副書記、省政法委書記、省委黨校校長趙俊舒打了個電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他。
趙俊舒聽完,沉默了好久才說。“邢處長真要是有這樣的行為,那可是違法違紀的,回頭,我再把這情況反映到省紀崣那邊。”
掛了電話,鐘德興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既然已經把邢遠航當成朋友,為何還舉報他?
“哥們兒,你這是怎麼了?你看上去好像有什麼心事!”
吃早餐的時候,周雲海看到鐘德興皺著眉頭,便端著早餐走過來,在他對麵坐下。
“沒什麼!”鐘德興抬起頭,笑了笑。“我在想,今天趙書記會給咱們上什麼課。”
“嗨,你想這個做什麼?他上什麼課咱們就聽什麼,有什麼好想的?”周雲海說,然後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問道。“鐘縣長,昨天晚上有人給你發信息了沒?”
鐘德興一聽就知道,省委組織部乾部一處副處長邢遠航昨天晚上也給周雲海發信息了。
看來,他昨天的猜測是正確的。
邢遠航不單單給他,也給其他學員發了同樣的信息。
“怎麼了。昨天晚上有人給你發信息了?”鐘德興微笑地反問道。
鐘德興雖然沒有正麵回答周雲海的問題,周雲海卻已經看出來,昨天晚上,鐘德興肯定也收到同樣的信息了。
“鐘縣長,我先給您道個歉。昨天晚上,我沒有向您請假,就偷偷溜出去了!”周雲海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