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光明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鐘德興的態度和計劃。“很好!同時,我也會指示相關部門,協助你處理好這次的輿論風波。記住,作為公職人員,你的行為不僅代表你自己,也代表著我們整個政府的形象。”
“我一定會謹記省長的教誨。”鐘德興感激地說。
“另外……”段光明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說。“章省長將那個帖子的截圖發在工作群裡之後,影響比較大,很多領導乾部都已經知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件事可能已經在省政府傳開,已經帶來一些不良的影響。我想給你一個機會……”
說到這裡,段光明賣了個關子,突然打住。
“段省長,您請說!”
聽段光明說給他機會,鐘德興非常高興,也非常感激,他特彆想知道,段光明到底將要給他什麼機會?
“鐘省長,你知道的……”段光明放下杯子,慢條斯理地說。“後天,咱們省政府將召開黨組會議暨常務會議。考慮到那個帖子影響很大,我打算在後天的會議上給你一個機會澄清這件事。到時候,你要把握住機會。因此,這兩天時間裡,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給你自己準備一下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無辜的!”
副省長章朝勇在工作群裡發了那個帖子的截圖之後,鐘德興和方麗晴登山的事兒肯定早就傳開,影響非常不好!
如果不消除這些不良的影響,顯然對鐘德興非常不利!
鐘德興沒料到,段光明竟然給他這樣的機會,他非常感激,說。“謝謝段省長!我會把握住這個機會的!這兩天時間裡,我也會找證據證明我自己的清白!”
“嗯!遇到什麼困難,你儘管跟我說!”段光明說。
從段光明辦公室出來,鐘德興感到非常難以置信!
以前,在升任副省長之前,他因為和段光明的徒子徒孫鬨矛盾,間接得罪了段光明!
原以為,他升任副省長之後,省長段光明有可能針對他,處處拿捏他!
沒想到,段光明竟然這麼大度,他辦事非常公平公正!
一刹那間,鐘德興對段光明的印象改變了許多,段光明在他心中的形象也高大了許多!
從段光明辦公室出來,鐘德興經過副省長章朝勇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聽到裡麵傳出章朝勇和對口服務於他的副秘書長的交談聲。
鐘德興沒有偷聽彆人談話的習慣,可是,當聽到章朝勇提到他的名字,他不由得在章朝勇辦公室門口旁邊停下了腳步。
“這個鐘德興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呀,才剛當上副省長就鬨出這樣的事兒,他的緋聞還真不少!”
“聽說,他目前正在全力跑動全省重點項目領導工作小組組長。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我估計他沒戲了!”
“就算沒有發生這檔子事,他也沒戲。省政府那麼多副省長,哪個副省長的資曆不比他深,工作經驗比他豐富?從所有副省長當中挑選全省重點項目領導工作小組組長根本沒有他的事兒!”
“那倒是!組織不會把重任交給一隻菜鳥的,他在副省長的位置上,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呢,他有什麼資格?”
“那是啊!我就納了悶兒了,鐘德興難道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競爭全省重點項目領導工作小組組長,他一點資格都沒有。既然如此,他乾嘛還拚儘全力爭取這個職務?簡直不識抬舉,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
“該不會他有非常厲害的後台吧?該不會,他的後台想給他安這個職務吧?真是這樣的話,章省長,您和其他副省長很難競爭得過他呢!”
“後台?”章朝勇冷冷的笑了一聲說。“咱們省政府的人員,哪個是簡單的角色了?他鐘德興有靠山,難道其他人沒有靠山嗎?”
“說的也是!不過,發生了這檔子事之後,我估計,鐘德興競爭全省重點項目領導工作小組組長肯定沒戲了!”
“老子巴不得他沒戲!老子真的特彆看不慣他這個鳥人!他要是去踩縫紉機,老子才更加高興呢!”
儘管已經知道章朝勇對他有仇恨,但是,今天,親耳聽到章朝勇對他的埋汰,鐘德興不由得勃然大怒,恨不得進去狠狠的扇章朝勇幾耳光!
這混蛋真是亡他之心不死啊!
不過,他能當上副省長,豈是沒用的草包?
回到辦公室,鐘德興撥通了方麗晴的電話。
電話接通,方麗晴說。“鐘省長,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你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這說明咱們倆心有靈犀一點通啊!”鐘德興開了個玩笑,然後很嚴肅的說。“方市長,咱們倆登山被人偷拍的事兒,你那邊有沒有安排人調查到底是誰偷拍的?”
“我安排人調查了的!鐘省長,您知道是誰乾的好事嗎?”方麗晴說。
“誰乾的好事兒?誰跟咱倆過不去?”鐘德興問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偷拍咱們倆登山的是市政府這邊的一名辦事員!”
“那天,擴建地下管道項目開工儀式結束之後,其他人都回去了,唯獨這名辦事員偷偷跟蹤咱們倆。咱們倆爬山,他也偷偷跟在後麵爬山,然後,偷拍咱們倆,還讓他的朋友在省城把照片上傳到網上!”
“可他為什麼這麼做?”
鐘德興十分費解。
在厚興市工作的時候,他是厚興市市委書記。
就他的市委書記身份,他平常根本沒有跟市政府那邊的普通辦事員接觸,也根本沒有得罪市政府那邊的普通辦事員!
既然如此,厚興市市政府的那名辦事員為什麼偷拍他和方麗晴,還把照片發到網上?
“你猜猜看!”方麗晴說。
鐘德興哪裡還有心情猜測?著急的說。“方市長,你就彆吊我胃口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厚興市市政府那名辦事員為什麼偷拍咱們,還把照片發到網上?”
“還不是因為林庭勝?您應該還記得林庭勝吧?”
“記得!怎麼了?”鐘德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