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聲音直達心底,沈律行微微蹙眉,但終究是停下了腳步。
慕挽歌見他停下,立刻跑到床邊拿起一個箱子折返回來。
“世子,這是我這幾日研製的解毒丸,世子外出或許用得上,世子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帶著吧。”
通過硯書的彙報,沈律行知道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府上製藥,隻是沒想到,竟然是為了自己。
沈律行看了一眼排列整齊的箱子,心中莫名一暖,隨後又被他快速壓下。
慕挽歌見他不語不動,心中雖有不滿,但卻並未表現。
看在沈律行眼中,卻是她抱著箱子滿眼期待地看著他,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接了過來。
“多謝。”
心中有些懊惱,再沒有其他言語,沈律行轉身就走。
慕挽歌見狀,心中不滿更甚,但到底沒說什麼。
見他離開,半夏這才悄悄進來。
“小姐,今日可是你們的大喜之日,世子怎麼走了?”
慕挽歌淡笑,“他有事離京。”
半夏覺得不對。
“小姐,世子沒有公職,為何突然離京?他該不會是故意躲著你吧?”
慕挽歌搖頭,他為何離開她並不在意,她現在更想知道嫡姐知曉沈律知去了外室那裡之後,會如何做。
“半夏,你去外麵守著,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世子離開的事情。”
半夏不解,但不敢惹小姐生氣,隻得照做。
另一邊,沈律行靜靜看著自己手裡的盒子,不禁歎息。
“怎麼就接了那個女人的箱子呢!就連她撞入懷裡竟然也沒有覺得厭惡,著實有些奇怪。”
硯書沒聽清,忙問:“主子說什麼?”卻聽道。
新婚夜離京確實不妥。”
“這樣,你去給她準備一些禮物,權當是給她留些臉麵,也給侯府留些體麵。”
硯書有些看不懂了,不過,看著沈律行遞過來的庫房鑰匙以及單子,他頓時驚呼。
“主子,這些,未免太貴重了吧。”
沈律行擺手,硯書無奈,隻得去辦。
與此同時,迎風苑內,慕挽蓉左等右等,都不見沈律知來掀她的蓋頭,心中不禁有些著急。
“十鳶,姑爺呢,怎麼還沒來?”
婢女十鳶同樣一臉疑惑,慕挽蓉氣急。
“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找,去看看,是不是被人灌多了酒。”
“要是耽誤了洞房,彆怪我揭了你的皮。”
十鳶嚇了一跳,連忙派人去找。
慕挽歌對此並不知情,送走沈律行之後,她就開始想著如何應對明日沈夫人的盤問。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著時,半夏卻突然回來。
“小姐,小姐,不好了。”
慕挽歌揉了揉眉心,心中冷笑,看來是嫡姐鬨起來了。
果然,就聽半夏著急的道:“小姐,大小姐那邊出事了。”
“聽說是二公子將她送入洞房之後一直沒有出現,所有人都出去找。”
“結果你猜怎麼著?”
慕挽歌不用想就知道,沈律知定然是如前世那般,去彆院哄他那個外室去了。
前世沈律知剛將她送入洞房,他身邊的小廝就悄悄與他低語了幾句。
沈律知想都沒想,低聲威脅幾句,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