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知為何,她的腦海裡恍惚間有一些模糊的畫麵閃過。
她想捕捉,卻怎麼也捉不住,索性也就不再多想。
沈律行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見她抖得實在厲害,隻得將她擁入懷裡,柔聲安慰。
“沒事了,想不起來就彆想了。”
正在這時,硯書突然進來,見到二人相擁,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沈律行率先反應過來,不過他並未鬆開抱著她的手。
“外麵怎麼樣,有沒有留下活口?柳姨娘她們可還好?”
硯書點頭,“她們都很好,這次來的都是死士,沒有留下活口,暫時還沒查出他們的來曆。”
沈律行擺手,讓他清理彆院,繼續查找線索,而他則擁著慕挽歌朝廂房走去。
剛走幾步,得知已經安全的柳姨娘她們便衝了過來。
不知是跑得太急,還是被嚇得不輕,柳姨娘竟然摔倒在一個黑衣人身邊。
滿手的鮮血令她心驚,可當看清男人袖口的標誌時,她更加驚訝。
“是他們,竟然是他們。”
沈律行皺眉,“柳姨娘,你認識這些人?”
柳姨娘似乎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身子竟然也跟著顫抖起來。
她身邊的白姨見狀,急忙上前攙扶,卻聽柳姨娘道。
“白姨,是他們,是那些在山上的山匪。”
沈律行蹙眉朝她們看來,白姨緩了緩,這才解釋。
“我們小姐幼時得病,曾到京郊萬福寺祈福,當時就遇到過一群假裝山匪的拐子。”
說著,白姨指了指男人袖口處一個小小的楓葉標誌。
“雖然那些人看不清長相,但我與姨娘到死都不會忘記,他們袖口就是這種楓葉繡樣。”
白姨說完,柳姨娘仿佛緩過來些許,便接著又道。
“聽說當時沈侯爺已經將他們全數圍剿,還在他們老巢救了不少七八歲的孩子。
可他們不是拐子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慕挽歌一聽,頓時想起之前柳姨娘跟她說的身世,怪不得,她腦海裡會有莫名熟悉的感覺。
不過她並未說話,倒是沈律行驚呼一聲。
“姨娘說的,可是十年前?”
柳姨娘重重點頭,沈律行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慕挽歌感覺自己好了許多,掙紮一下,便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
“夫君,現在怎麼辦?”
這群人來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可明顯,他們的人手並不是很足。
沈律行懷裡一空,思緒跟著一陣恍惚,很快重新回神。
“刺客全軍覆沒,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底細,一時半會兒不會再來。”
“不過這裡的事情有些特殊,我得進宮一趟。”
慕挽歌立刻反對,“夫君,雖然他們已經死了,但不代表外麵沒有其他人盯著。”
“你昏迷在此還尚且出事,若是被人知道你單獨離開,隻怕危險。”
“依我看,不如請父親過來,有什麼要緊的話,就讓父親替你轉達。”
沈律行有些遲疑,也有些擔憂沈侯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