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多謝你的‘關心’,不過這事兒就不勞你操心了。”王雪冷冷地回應道。
然而,玲玲並沒有就此打住,而是繼續說道:
“王雪,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缺錢。咱們好歹朋友一場,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這麼艱難。我現在在情緣酒吧當經理,你要是願意,來我們酒吧坐台,有我照應著,一個月賺個五六萬不是什麼難事。”
此時,王雪已經打開了家門。
“謝謝,不用了。”
“秦雲,咱們進屋。”
王雪說完,便徑直與秦雲一同走進屋內。
進屋後,秦雲回想起剛剛那母女倆的惡語相向,不禁氣憤地說道:“王雪,她們好歹是你的鄰居,怎麼能如此嘴臉醜惡。”
若不是王雪及時阻攔,秦雲定要讓她們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其實,玲玲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也是同學。”王雪緩緩說道。
“哦?那後來怎麼……”秦雲滿臉疑惑,從剛剛的情形來看,玲玲對王雪充滿敵意,實在不像曾經的好友。
王雪低下頭,陷入對往事的回憶:
“高中的時候,玲玲交了個男朋友。有一天,她男朋友竟背著她偷偷向我表白,我果斷拒絕了。可他卻惡人先告狀,告訴玲玲是我勾引他。玲玲不由分說,跑來罵我是婊子、騷貨,無論我怎麼解釋,她都聽不進去。從那天起,我們就徹底斷絕了關係。”
聽到這裡,秦雲總算明白了緣由。
王雪接著說:“自從和我斷交後,她和她媽媽就時常有意無意地羞辱我,在背後說我壞話。尤其是玲玲當上酒吧經理後,她媽媽更是變本加厲,總愛拿我和她女兒作比較,處處諷刺我不如她女兒。”
說到這兒,委屈的王雪眼眶已然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太過分了!”秦雲雙眼微眯,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
王雪本就是個柔弱的女子,卻要無端承受這些羞辱,秦雲著實為她感到憤慨,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幫王雪出這口氣。
“好啦,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啦。今天請你來吃飯,咱們就聊點高興的。你快坐吧。”
王雪輕輕擦去眼角的淚花,強擠出一絲笑容。
在王雪的熱情邀請下,秦雲在一張略顯老舊的沙發上坐下。
秦雲環顧四周,發現王雪家雖小且陳舊,但收拾得乾淨整潔。“對了,王雪,你爸媽呢?”秦雲好奇地問道,他並未瞧見王雪父母的身影。
“我……我爸走得早,我媽她……她現在臥病在床。”王雪低下頭,聲音略帶沉重。
秦雲心中一怔,沒想到王雪也是單親家庭,父親同樣早逝,這和他的經曆竟如此相似。
“秦雲,我帶你去見見我媽。”
王雪說著,將秦雲領到一間臥室。
臥室的病床上,躺著一位身形枯瘦、麵色蠟黃的中年婦女,整個人看起來精神萎靡。
不用問,這位便是王雪的母親。
秦雲看到她的那一刻,心中不禁一陣揪心。
“媽,這是我同學秦雲。”王雪努力擠出笑容,或許是不想讓母親察覺到她的糟糕心情。
“同學你好,實在不好意思,我身體不舒服,沒辦法起身招呼你。”王雪母親的聲音虛弱無力。
“伯母您客氣了。”秦雲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應。
“雪兒,今天在學校過得還好嗎?”王雪母親關切地問道。
“媽,您放心,我挺好的。”王雪笑著回答,她不願將自己所受的委屈告訴母親,生怕讓母親徒增煩惱。
“那就好,雪兒,你快去給客人做飯吃吧。”王雪母親微微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
從臥室出來後,秦雲忍不住問道:“王雪,伯母的病情嚴重嗎?為什麼不送去醫院治療呢?”
王雪低下頭,語氣低沉地說:“沒辦法,住院費和醫療費太貴了,我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即便在家調養,每個月買藥的費用,都讓我難以承受。”
聽到王雪的話,秦雲心裡愈發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