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的目光瞬間銳利如鷹,緊緊盯著酒吧的入口處。隻見那通道裡,足有七八十號人如潮水般浩浩蕩蕩地湧了進來,步伐雜亂卻又帶著幾分凶狠的氣勢。之前被揍得淒慘的那個花臂男,此刻正坐在輪椅上,被兩個大漢推在隊伍的中間位置。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怨毒,惡狠狠地盯著秦雲所在的方向,仿佛要將秦雲生吞活剝一般。
“完了!這下想走都走不掉了!”陳旭的雙腿猛地一軟,整個人不受控製地癱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神情完全被絕望所占據。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裡滿是無助的絕望:“我不怕死,可……可我不能讓我妹妹被這些混蛋糟蹋啊!”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妹妹落入這些惡人手中可能遭遇的可怕場景,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內心充滿了恐懼與擔憂。
另一頭,領頭的光頭大漢龍哥,邁著大步,帶著這七八十號人威風凜凜地走到了吧台前。他身材高大魁梧,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氣場。“紅姐,把音樂給我關了!大燈全開!”龍哥黑著臉,扯著嗓子衝紅姐大聲下令,聲音如洪鐘般在酒吧裡回蕩。
紅姐哪敢有絲毫違抗,她心裡清楚龍哥在這一片的勢力和手段,要是得罪了他,自己的酒吧可就彆想安穩經營下去了。於是,她趕忙小跑著去吩咐手下,關掉了酒吧裡那震耳欲聾的音樂,隨後又打開了所有的大燈。刹那間,原本昏暗曖昧、充滿迷幻色彩的酒吧,被照得亮如白晝。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細節都暴露在強光之下。與此同時,紅姐心裡暗自嘀咕:“之前勸你們走不聽,這下龍哥來了,看你們怎麼收場。”她搖了搖頭,眼神裡帶著一絲無奈和同情,看向秦雲他們所在的卡座。
音樂一停,原本熱鬨喧囂的酒吧裡,所有客人都不約而同地望了過來。許多客人正想張嘴抱怨音樂怎麼突然停了,可一瞧見那邊黑壓壓的一群黑衣大漢,每個人都凶神惡煞的模樣,立馬都閉上了嘴,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像是一群受驚的小獸,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個彆經常在道上混、認出龍哥的人,更是連動都不敢動,身體僵硬地坐在原地,眼神裡充滿了畏懼。整個酒吧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安靜到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酒吧清場,無關人等,馬上給我滾出去!”龍哥扯著嗓子一吼,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在酒吧裡不斷回蕩。客人們哪敢不聽,紛紛起身,低著頭,匆匆忙忙地往外走。他們生怕動作慢了,會惹到這群凶神惡煞的人。而龍哥呢,帶著他的手下,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徑直朝著秦雲所在的卡座走去。
“我們該怎麼辦啊!”陳小萌嚇得臉色慘白如紙,聲音都帶著明顯的顫抖。她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陣仗,身體忍不住微微發抖。“秦雲,要不你帶著我妹妹先走,我在這兒擋住他們。”陳旭咬著牙,臉上露出決絕的神情說道。他知道這可能是死路一條,但為了妹妹和秦雲,他願意拚上自己的性命。
“你擋住他們?陳旭,你一個人能擋得住這麼多人?”秦雲質疑道,他的眼神裡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依舊平靜如水。“當然擋不住,可現在也沒彆的辦法了!”陳旭站起身,雙手緊緊握拳,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你坐下,我說了,我來解決。”秦雲伸手把陳旭拉回座位,語氣堅定而沉穩,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陳旭隻能無奈地歎氣,他實在想不明白,秦雲到底要怎麼解決龍哥這七八十號人。在他看來,秦雲不過是在說大話,眼前的危機根本無法化解。
這時,龍哥已經帶著人走到了跟前。“把他們給我圍起來!今天誰也彆想跑!”龍哥一聲令下,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七八十號黑衣大漢瞬間行動起來,如同一群訓練有素的狼,將秦雲四人團團圍住。他們的眼神裡閃爍著凶狠的光芒,手中的棍棒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陳旭和陳小萌嚇得臉色更加蒼白,身體不停地顫抖。隻有秦雲和孤狼還鎮定自若,秦雲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孤狼則站在秦雲身後,眼神冷峻,如同一座沉默的冰山。
“龍哥,就是這小子,下令打斷了我的腿!”花臂男指著秦雲,惡狠狠地說道。緊接著,又獰笑著對秦雲說:“小子,我之前就說過,敢打我,你必死無疑,現在就是你的死期!桀桀!”他的笑聲中充滿了怨恨和得意,仿佛已經看到了秦雲的悲慘下場。
“究竟是誰的死期,這可說不準。”秦雲冷冷一笑,依舊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絲毫不見驚慌。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小子,你挺狂啊,見到我們這麼多人,還能這麼淡定,不知道你是混哪兒的。”龍哥居高臨下地看著秦雲,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他在這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麵對這麼多人還能如此鎮定的人。
“你就是龍哥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雲,是華鼎集團臨海分公司的董事長。”秦雲輕描淡寫地說道,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他的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什麼?你說你是華鼎集團的董事長?”龍哥一怔,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上下打量著秦雲,從秦雲的穿著打扮到言行舉止,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大集團的董事長。“龍哥,就這小子這德行,怎麼可能是華鼎集團的董事長,要說他是華鼎集團的保安,我還信!”花臂男嗤笑出聲,他的笑聲裡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就是,他要是華鼎董事長,我還是玉皇大帝呢!”
“太可笑了,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竟然敢冒充華鼎集團的董事長。”
龍哥身後的小弟們也都跟著一陣哄笑,他們的笑聲在酒吧裡回蕩,充滿了對秦雲的嘲笑和輕視。“難道他的辦法,就是冒充華鼎集團的董事長?”陳旭忍不住暗自搖頭,他和秦雲是初中好友,自認為對秦雲的底細還算了解,怎麼可能相信秦雲是華鼎集團的董事長。在他看來,秦雲這是在做最後的掙紮,想用這個謊言來拖延時間。
龍哥也笑著開口道:“小子,你當我是傻子嗎?你覺得我會信?”顯然,他根本不相信秦雲的話。在他的認知裡,華鼎集團的董事長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小酒吧裡,還如此年輕。
秦雲依舊不緊不慢地說:“想要證明很簡單,紅姐這兒不是有情報係統嗎?我想,她的情報係統裡肯定有華鼎集團臨海分公司董事長的資料。你隻要讓她拿一份資料出來對照一下,自然就清楚了,這並不難。”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種自信,仿佛已經知道了結果。
花臂男急了,趕忙說道:“龍哥,哪用得著這麼麻煩,就他這樣子,根本不可能是華鼎集團的董事長,龍哥你趕緊動手收拾他吧!”他生怕龍哥真的去查資料,到時候事情就不好辦了。
“閉嘴!我做事還用得著你教?”龍哥扭頭狠狠地瞪了花臂男一眼,花臂男見狀,隻好識趣地閉上了嘴。“去,把紅姐叫過來!”龍哥對旁邊的一個小弟吩咐道。他心裡也有些猶豫,一方麵覺得秦雲不太可能是華鼎集團的董事長,另一方麵又被秦雲的鎮定所迷惑,決定找紅姐拿份資料確認一下,反正也花不了幾分鐘,不費什麼事。
很快,紅姐就被小弟叫了過來。“龍哥,有什麼吩咐?”紅姐臉上掛著微笑問道,她的眼神裡卻帶著一絲緊張和不安。她心裡清楚,今天的事情恐怕不簡單。
“紅姐,你給我弄一份華鼎集團臨海分公司董事長的資料來。”龍哥說道。“好的龍哥!我這就去!”紅姐很識趣,雖然不知道龍哥要這資料乾嘛,但也不多問,轉身就去辦。她心裡隱隱有一種預感,今天的事情可能會有大反轉。
紅姐回到吧台後,在電腦上登錄進一個神秘的情報網站。這個網站是她花了大價錢建立的,裡麵收集了各種人物的資料,在這一片道上混的人,都知道她這裡有個情報係統。她開始查找華鼎集團臨海分公司董事長的資料。這種人物的資料,倒也不是什麼機密,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點進去一看。“是……是他!”紅姐看到照片的瞬間,驚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情。因為電腦上的照片,正是秦雲!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強烈的震驚和敬畏湧上心頭。“他……他竟然真的是華鼎集團的董事長?!”紅姐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之前秦雲說不把龍哥放在眼裡的時候,紅姐還覺得他太自大,現在終於明白,秦雲為什麼這麼有底氣了,原來他是華鼎集團臨海分公司的董事長!
紅姐心裡清楚,華鼎集團臨海分公司在臨海市那可是排名前三的大公司,擁有著巨大的財富和影響力。而整個華鼎集團,在西南三省更是實力雄厚的大集團,旗下產業眾多,涉及各個領域。當紅姐繼續往下看秦雲的介紹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嘶嘶!”“他……他竟然是言誌忠老爺子的……的親外孫!”紅姐想到這一點,隻感覺天旋地轉。她做夢都沒想到,秦雲竟然是言誌忠老爺子的親外孫,這是何等了不起的身份啊!對紅姐來說,言誌忠老爺子可是她平日裡隻能在情報裡看到的大人物,在整個西南地區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她這才發現,自己簡直太小瞧秦雲了。
另一邊。“秦雲,這……這恐怕騙不了他們,就算這樣能拖延幾分鐘,等情報一到,還是會露餡的。”陳旭急得不行,在他看來,秦雲說自己是華鼎集團董事長,還讓龍哥去查,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他不停地在原地踱步,雙手不停地搓著,臉上滿是焦急的神情。
“陳旭,你彆著急,來,咱們先喝一杯。”秦雲微笑著端起酒杯,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種從容和淡定,仿佛在告訴陳旭,一切都不用擔心。“秦雲,都大難臨頭了,我……我哪還有心思喝酒啊。”陳旭苦笑著說道,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就在這時,紅姐快步走了過來。紅姐到了之後,先看了秦雲一眼,這一眼裡,滿是敬畏。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表現出一種恭敬的姿態。緊接著,她把資料遞給龍哥:“龍哥,這是你要的資料。”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緊張。
“紅姐,你手哆嗦什麼啊?還有,你臉色怎麼不太對勁?”龍哥瞥了紅姐一眼,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他不明白,紅姐為什麼會如此緊張。“龍哥,你……你看完就知道了,說不定到時候,您手比我哆嗦得還厲害,臉色比我還難看。”紅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她心裡清楚,龍哥看到這份資料後,肯定會震驚不已。
“神神秘秘的!”龍哥一邊嘀咕,一邊接過資料看了起來。果不其然,原本臉色正常的龍哥,剛看了沒幾眼,臉色就陡然變得紫青,眼裡也閃過濃濃的震驚。他越往下看,臉上的震驚之色就越發濃重。他的手開始微微顫抖,拿著資料的手都有些不穩。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竟然真的是華鼎集團臨海分公司的董事長,還是言誌忠老爺子的親外孫。他的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後悔和恐懼,後悔自己今天不該貿然帶人來找麻煩,恐懼的是得罪了這樣一個大人物,自己和手下的人恐怕都沒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