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帶著順哥住進招待所,小李給倆人買了幾個肉包子,一盤豆腐一盤肉菜,晚上還領倆人去看了場露天電影。
第二天帶顧念在市裡找賣種子的地方,問了好些地方都沒有,圖書館的書大多是語錄,專業書籍非常少,種植養殖方麵的書根本沒有。
“怎麼辦,咱們沒能完成旅長交代的任務,回去吧!”顧念不放心家裡,雖然麥金花答會照看那些小菜,麻煩人家一天還行,時間長了顧念心裡過意不去。
“明天咱們再找找,我給市裡的熟人打電話了,他們答應幫忙的。”
“我最多再待一天,明晚必須回家,小李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啊!”
“嫂子什麼事都沒有,你彆多想,咱們明天不管能不能找到書和種子,下午都回去行嗎?”
好不容易讓顧念放下疑心,小李給古乾事打電話,問他秦家人走了沒?
他為了拖住顧念能想到的辦法,能用的借口都用光了。
“據可靠消息,秦團爺爺明天中午前後能趕到,你們下午回來吧!”讓老爺子先收拾秦建明夫妻倆一頓,省得顧念回來的時候他倆刁難人。
“好嘞!”秦團經常提起老爺子,從沒聊過他爸和那個後媽,這倆人居然好意思跑軍區找麻煩,嫂子懟他們就對了。
“媽,咱們什麼時候回家,順哥要等爸爸。”順哥窩在媽媽懷裡碎碎念。
“兒子,也許咱們快離開了。”秦家人知道當年的事肯定不會讓她進門的,顧念心疼兒子,他那麼依賴秦司野,要是知道再也看不見爸爸了該有多難過啊!
“去哪?找爸爸嗎?”
顧念苦笑,讓她把兒子給秦司野她肯定舍不得,又不忍心兒子難過,隻能一遍遍在心裡跟兒子說對不起。
“睡吧,說不定很快就能見到爸爸了。”
夜裡顧念跟著空間學習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秦司野跟林雅楠在一起了,兒子在後麵拚命喊爸爸,秦司野回頭問她後悔嗎?他倆有今天都是顧念的錯。
“狗男人,在夢裡還欺負我。”早上顧念揉著因為睡眠不足有些發脹的腦袋,今天出門的時候找一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
她身上有一千多塊錢夠撐一陣子了,不管怎麼樣日子總要過下去的。
顧念找小李,他正和人聊天:“嫂子我朋友幫忙找到兩本種植方麵的書,回去終於可以交差了。”
“那咱們一會兒就走吧!”
“咱們軍區的小車下午才能過來,上午我帶嫂子和順哥在市裡逛逛,你們去供銷社嗎,我身上還帶了一些布票和糧票,咱們給順哥買點大米回家做白米飯吃。”
“吃肉肉!”順哥是個小饞貓,不僅想吃白米飯還想吃肉。
“以後等媽掙到錢了,天天給你買肉吃。”
“好耶!”順哥主動牽小李的手,跟著他往外走,顧念邊笑邊搖頭跟在後麵。
錢要省著點花了,顧念沒去供銷社,在四周閒逛留意了一下房子:“小李,這附近有賣房子的嗎?”
“嫂子,你不喜歡家屬院?”
喜歡,家屬院的人都挺好的,可惜啊......
“我這不是想著以後順哥大了要上小學,中學,軍區沒學校,為了順哥上學著想早晚要買個房子的。”
“軍區雖然沒有小學和中學,但是有對口的學校,每天有車接送,旅長說了等軍區孩子多起來就辦學校,讓孩子們在家門口上學,順哥還小嫂子彆著急。”
看樣子是指不上小李了,過些日子有時間自己過來問問。
下午小李和顧念回軍區,在家屬院大門口遇見穆遠征身邊勤務兵:“秦軍長來了,旅長讓你們直接去穆家。”
“老軍長是秦司野的爺爺嗎?”顧念問小李。
“是的,嫂子彆怕,老軍長可喜歡秦團這個孫子了,見了順哥這個曾孫肯定也會喜歡,順哥一會兒見到一位威武的老爺爺嘴甜點啊!”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彆扭呢,顧念知道小李是為了他們母子好,不過她不想兒子諂媚任何人:“一會兒媽媽讓你喊人你再喊,小李嫂子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秦家願意接納順哥的話順哥和他們是親戚,他們如果嫌棄順哥,我是不會讓他討好彆人的。”
顧念不是第一次來穆家了,兩次都鬨得挺不愉快,牽著順哥的手進門,顧念主動和穆遠征夫妻打招呼,順哥甜甜喊了聲:“穆爺爺,穆奶奶!”
“這是司野的孩子,小家夥過來!”秦剛收起嚴肅的表情朝順哥招手。
順哥歪頭看媽媽,顧念點頭順哥小跑到秦剛身邊:“老爺爺好!”
“叫太爺爺!”秦剛幫順哥摘了帽子,脫掉大衣,這孩子跟司野小時候有五分相似,眉眼更像媽媽。
“太爺爺好!”
一旁的秦建明看著眼熱,這可是他親孫子啊,雖然那個女人上不得台麵,孩子照顧的還算不錯。
林芳菲和林雅楠恨不能淩遲了顧念母子,他們突然出現打亂倆人的計劃,林雅楠做夢都想生吞活剝倆人,沒想到她們密謀了這麼久最後卻輸給一個鄉下人。
“我聽說你們出門了?孩子過來坐,歇歇腳。”秦剛的目光在顧念和林雅楠之間流轉。
“謝謝,按理說我該喊您一聲爺爺的,這位女士說我不配,那我就換個稱呼,喊您老首長您看可以嗎?”
見公公意味不明盯著自己林芳菲慌了:“我沒說過這話,真沒說過。”
穆遠征挑了下眉毛,秦司野的小媳婦行啊,不顯山不露水的告了一狀,秦剛也沒想到顧念剛見自己就告狀,難道是司野那小子跟她說什麼了。
“真沒教養,芳菲她是你婆婆,你不許她進家門也就算了,怎麼看見爺爺就告狀呢,像你這種喜歡挑撥是非的人不配進秦家的門。”秦建明安撫“受”了委屈的林芳菲。
她敢欺負芳菲,不就是因為芳菲不是司野親媽嗎?自己可是秦司野親爸,教訓兒媳婦幾句她得受著。
“能不能進秦家門我不知道,你不問青紅皂白,偏信一麵之詞把所有過錯推到我身上,你怎麼不問問她第一次見我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