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收斂怒色,將兒女放到地麵問:“你們在這做什麼?”
視線落在傅雨心頭頂上的白色碎紙屑。
她習慣性抬手,女兒卻像個小刺蝟一樣,防備避開她。
“你彆想打我!”傅雨心皺眉瞪她。
喬阿姨說過一個故事,有個妻子因為常年不受丈夫寵愛,經常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虐待孩子,讓孩子生病受傷,間接博取丈夫關注!
她覺得媽媽現在瘋瘋癲癲的狀態,就很像故事裡的瘋女人。
蘇姒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在兒女防備的眼神中化為一抹涼笑。
他們怕她。
做母親做到這個份上,的確是夠失敗。
傅雨心和傅雨寒已經進入警備狀態。
等著蘇姒動手,他們就大喊。
結果,卻看到蘇姒徑直離開的背影。
兩個孩子摸不到頭腦。
“哥哥,她就這樣走了?好奇怪。”
傅雨寒警覺:“等等,她是不是往喬阿姨的方向過去了!”
喬願晚剛出院,接到拍攝工作,此刻並不在家。
她仍住著蘇姒的房間,毫無負擔地霸占著。
蘇姒推開房門,濃鬱的女士香水衝得她直皺眉。
原本的溫馨臥室已經被大改,換上各種名貴家具。
連牆體也被刷上明亮的流漆。
唯一相似的,是桌麵上仍擺放著一家四口人的合照相框。
隻是合照女主人公,是喬願晚的臉。
她剛拿起相冊,一道小身影衝了進來,重重撞她。
“媽媽,你怎麼可以趁著喬阿姨不在,隨便進她房間,動她東西!你好沒有禮貌!”傅雨寒義正言辭的指責。
蘇姒捂著陣痛的小腹,心中寒意肆湧。
“寒寒,這是媽媽的房間。”
傅雨心緊隨其後:“可你不是都要和爸爸離婚了!你不是不要我們了!那你就不是傅家的人,這間房不再屬於你!”
蘇姒氣得胸口疼。
瞧瞧,這就是她千方百計,費儘心思養了五年的一對小白眼狼。
她扶著腰,看向牆麵上掛的畫。
還好,傅成州還沒喪儘天良,真把畫送給喬願晚帶到劇組拍攝。
否則,她真會和他拚命。
她挪到掛畫邊,咬牙踩上板凳,準備將畫取下來。
“媽媽,你住手!”傅雨寒嗬斥,用力晃動板凳:“這是喬阿姨的東西,你不許動!”
傅雨心尖叫,衝過去抱住蘇姒的腰往後拉。
推搡拉鋸下,蘇姒本就吃痛的腰,痛意更深。
為了護住畫,從板凳上摔重重摔下。
掛畫的玻璃碎了,濺得四處都是。
變故發生的第一時間,傅雨寒和傅雨心就躲開。
看到蘇姒躺在玻璃渣的畫麵,嚇傻了。
很快,傅成州被巨大的動靜引來。
發現倒在血泊裡的蘇姒,他心頭一震:“怎麼回事?!”
傅雨心害怕地搗了搗哥哥。
傅雨寒也不敢說實話,撒謊道:“媽媽為了取那副畫,自己踩板凳摔倒了。”
傅成州將她從血泊抱起,怒得將她緊抱懷裡的畫砸遠,“為了一幅畫,值得嗎?!”
但回應他的,是女人安靜閉著眼的模樣。
一縷恐慌湧上心頭。
“蘇姒,你敢死,我就敢讓你和你爸媽在陰間都見不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