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件事真的和你沒關係。”蘇姒打斷他,輕輕搖頭,“我現在隻想好好過一個人的生活,其他的,都不想了。”
她知道蘇林一直在因為當年提前出國的事自責。
她父母離世的太突然,被大伯接去住下的日子也並非因他。
但他總覺得如果當年沒出國,就可以護住她不受那麼多欺負。
蘇林歎息:“好,哥都依你的。”
傅宅。
傅老爺子正坐高位,底下獨跪著傅成州。
“傅成州,你給我好好解釋!那個女人為什麼會住在你們的婚房?還住進你妻子的房間!這麼大的海城,隻有我們傅家這個收容所了?!”
傅老爺子重重拍著紅木桌麵,氣得呼吸不暢。
在港城的時候,倆人的事就傳的沸沸揚揚。
傅老爺子不止一次對傅成州規訓。
結果轉頭回了海城,就鬨出這種潑天招醜的禍事!
“你當初是怎麼向我保證的!”
傅成州嘴唇繃成一條直線,跪在地上背脊挺拔。
喬願晚跌跌撞撞闖進大廳。
傅老爺子看到怒斥:“誰讓你進的!”
她噙著淚道:“爺爺,您消消氣。當初是我身體不好,成州看我可憐,才讓我住進阿姒的房間。求你彆怪他,也彆兩個孩子,一切都是因為我。”
“願晚,你在說什麼?”傅成州終於開口:“你懂藥理,是我拖你照顧兩個孩子,才讓你住進蘇姒的房間。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傅老爺子看得直冷笑。
“你們兩倒是敢在我麵前演起來了!傅成州,你還包庇這種女人?”
喬願晚身子顫抖,朝傅老子重重磕頭,白皙的額角見了血,愈發襯得整個人可憐。
“傅爺爺,對不起,是我對不起傅家,今晚我會搬走,永遠離開海城,不再打擾他們。”
“夠了!”
傅成州將喬願晚拉到懷裡,以保護者的姿態。
“爺爺,願晚沒做錯什麼,是我讓她住的!”
傅雨心哭著撲到喬願晚麵前,張開雙臂:“爺爺,你彆趕喬阿姨走!”
場麵僵持,傅老爺子差點被氣昏頭。
“你看看!這孩子就是跟著她被帶壞的!自己的親媽還躺在床上,在這認賊做母!”
“爺爺,你的話太難聽了。”
傅成州皺眉站起身,抓住喬願晚的手,“如果一定要追根溯源,當年是您欠的恩情,不是我欠她蘇家。”
他一字一句,氣勢卻攝人。
青瓷茶盞被砸到傅成州身上。
“成州!”喬願晚第一時間撲到他身前,那茶盞剛好砸到她纖細的頸後。
“臭小子,你指天發誓!你敢說你就沒對姒姒動過心!”
傅成州看著懷裡的女人,滿眼心疼,回答的堅定:“不曾。”
七年前,他剛認識蘇姒是在畢業晚宴上。
她在人群中明豔動人。
的確,他是因一時新鮮和她走近幾分。
也不過是男人都會犯得錯罷了。
直到爺爺宣布聯姻對象,竟然是蘇姒。
他才突然明白,這場相遇不過一場騙局。
嗬,她惡劣的欺騙根本不配他的愛。
後來種種,他和蘇姒結婚也不過各取所需。
他為了繼承人,蘇姒為了一個傅太太的身份。
他們相互利用。
他的身邊唯有喬願晚這些年一心一意,從來不求回報。
懂事的讓人心疼。
“反了天了,臭小子!傅家繼承人是委屈你了?你要是不想要有的是人要!”傅老爺子拍桌。
傅成州緊緊護著喬願晚:“您自便。”
說罷,便帶著人離開。
他已經不是六年那個初出茅廬,沒有人脈飽受冷眼的傅家二房少爺。
收購港城最大的民營企業,他緊用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