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能怎樣?!你能不管你媳婦?你彆忘了人還在監獄基地那群人手裡呢!
再說了,我們又沒殺他,隻是把他交給監獄基地的人,怎麼不厚道了!
用一個人換咱們兄弟幾個好幾年的衣食無憂,你選哪誰!”
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原本遲疑的人漸漸閉嘴。
溫甜則越聽越皺眉,內心五味雜陳。
末世明明都殘酷成這樣了,人類還是不願意停止傷害自己的同類;為了利益撕得頭破血流,大概這就是最真實的人性吧.....
溫甜悄無聲息地扒拉住矮牆,悄咪咪地探出半隻眼睛,想要看清說話的人長啥樣。
就見雪地裡麵朝下趴著道身影,看那身高以及骨架子,極大概率是個男人。
剛才說話的應該就是他旁邊站著的兩個男人,一高一矮,裹得跟顆卷心菜般,完全看不清楚究竟長什麼樣。
身上的穿著跟溫甜見過的楊莊程海差不多,快成流浪漢了。
一道聲音從溫甜身後響起:“隊長,王四麻受傷了!”
溫甜心尖一抖,連忙轉過身。
發現自己剛好被倒塌得有半人高的矮牆擋住,瞬間鬆了口氣,眼疾手快的轉移到斜後方的夾縫裡。
剛把衣角收起,一高一矮便急匆匆地經過,邊跑邊罵罵咧咧。
“搞什麼!你倆不是去找監獄基地的人報信了嗎?為什麼會受傷!”
被罵的顯然很不服氣:
“我們確實去報信了!可誰能想到會碰到隻三級的變異喪屍偷襲啊!”
“你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行了!趕緊回基地請治愈師,先救老四要緊!”
眼瞅著馬上要吵起來,話最少的那人簡直煩得要死,出聲打斷。
“那監獄基地要的人怎麼辦?”
“涼拌!不是已經報過信了嗎,那接下來就不關我們的事了,直接把人扔這!”
拋下重傷的人顯然不是這幾人第一次做了,做完決定後,臉上除了接下來要為隊友療傷花費資源的煩躁,就沒其他的情緒。
最後還是溫甜鬼鬼祟祟地貓著腰,一點點轉移到被扔下的男人麵前,看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直到湊近了這才發現,男人戴著頂黑漆漆的鴨舌帽。
“難怪剛才看不到臉。”
而且根據鴨舌帽周圍的磨損程度判斷,至少戴了兩三年的時間。
努力將對方的臉從雪裡挖出來,還被男人瘦削的下半張側臉驚豔了把。
“我去,難怪監獄基地會點名要人呢,所以......這是準備綁回去做壓寨夫人?”
溫甜才從和平世界穿來沒幾天,還沒經曆過末日世界太多的殘酷陰暗。
出於救人不用擔憂被訛的好心,收起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側臉:
“哎!大兄弟,聽得見我說話嗎?.......醒醒!沒反應啊,倒底還能不能救?”
男人意識已經迷離,好在尚存一絲求生的意識,聽見溫甜的聲音,嘴唇艱難地動了動。
“啥?你說啥?”
這人最明顯的傷主要在腰側和後背,看起來就很嚴重,其他地方是否有暗傷也不確定。
溫甜不敢亂動,隻能努力配合地貼近地麵想聽清他究竟在說什麼。
試了兩次,溫甜耐心耗儘,乾脆一把扯下對方的鴨舌帽。
“真服了,我就不信..."
可在看清男人帽簷下的臉後,溫甜渾身血液瞬間停止流動,大腦陷入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