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囊有些害怕了,沒有抗生素,也沒有消炎藥,這種病要怎麼治療。
王大正麵色一凝,對著許夫人說道:“夫人,請您離遠一些,若是天花,沒發作之前我也能保住你。”
洛青囊:“!”
啥玩意?
師父你可彆吹牛啊!
這個年代的天花患者可沒有什麼神藥,一般都是在幼年時以旱苗法和水苗法讓人得上輕微的天花,然後起疹子後精心護理,直到病症消失。
但是要是成年之後染上嚴重的天花病毒,那基本上是難逃一死。
師父難道有什麼特殊的防治手段。
“青囊,掀開簾子。”
洛青囊硬著頭皮,將簾子掀開。
一股腐爛的味道撲麵而來,彆說是許夫人一個婦人了。
就算是王大正和洛青囊聞到這股味道都要作嘔。
隻見許老爺滿臉的紅疹,四肢,麵部,脖頸處的皮膚全部潰爛壞死。
這情況,怕是手腳神經全部潰爛,最好的情況也是要截肢了。
王大正看著觸目驚心的一幕也是如臨大敵,他行醫快四十年,也是見識過幾次天花肆虐,但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
不隻是紅疹和潰爛,那些還沒有潰爛的地方居然水腫,僵硬,隨時都要爛掉。
王大正右手掐訣,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青綠色的氣息。
整個房間都變得清明起來。
洛青囊目瞪口呆。
臥槽!
離譜!
師父你還有這一手!
“夫人,麻煩開一下窗!”
許夫人不敢怠慢,趕忙扭著豐腴的身子,將四麵的窗戶打開。
隻見王大正對著許老爺的額頭一指,一股黑氣從許老爺的額頭中心噴湧而出。
王大正迅速放出青綠色的氣機,將洛青囊和許夫人二人包裹起來。
“你們兩個,靠近一些!我的氣機支撐不了這麼大範圍。”
王大正喝道。
二人迅速站在一起。
“再近一些!”
王大正滿頭大汗。
這黑氣可比天花的黑氣嚴重多了,哪有這麼強的天花。
洛青囊不好意思的看著豐滿的許夫人,害羞地看著她的一雙桃花眼。
“夫人,冒犯了!”
他一把抱住了許夫人。
“啊!”
洶湧之處遭到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襲擊,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滾燙的身體讓她有些不適,麵色有些潮紅。
“唐婉容,你在想些什麼。這可是王大夫的徒弟,還這麼年輕,和你的女兒一樣的年紀,你怎麼會……”
許夫人的內心掀起陣陣波瀾,同時也在心中暗罵著自己。
那黑氣源源不斷向外湧出,衝出房間,破散。
隨著黑氣漸漸變少,王大正的體力也到了極限。
青綠色的氣機從二人身上消失。
“你……你還要抱著嗎?”
許夫人聲若蚊蠅,滿臉緋紅的對著抱住她的男人說道。
“許夫人,不好意思……我……是看得入迷了。”
洛青囊慌不擇言。
許夫人:“?”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歧義,洛青囊急忙補充道:“是看我師父太入迷了。”
他尷尬地笑了笑,快步走到王大正身邊,扶住他:“師父,這黑氣是什麼?”
王大正嘴唇發白,頭發好像也白了幾分。
“這黑氣是病患身上的氣機,黑色象征著死氣與病氣,其他體係的修士隻能引出黑氣,但不能通過黑氣判斷病的強弱,而我們醫修卻可以。”
醫修!
洛青囊從原主的記憶中好像知道這個體係,但是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居然還是個醫修。
“那這個病?”
洛青囊詢問道。
王大正搖搖頭,道:“不是天花,不會傳染。”
洛青囊和許夫人同時鬆了口氣。
不是天花就好。
但是接下來的話,讓他們懸著的心又死了。
“比天花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