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與丹心草堂分道揚鑣,洛青囊要回家吃飯。
不然,他可承受不了姐姐的怒火。
夕陽西下。
洛青囊推開家門。
一個嘴裡塞著包子,手上還拿著兩塊肘子的紅裙少女出現在她眼前。
洛青囊一愣,退出家門,看了眼門口的牌匾。
沒錯啊!
是他家。
隨後又仔細瞧了瞧被包子塞得鼓鼓的少女。
“是你!”
洛青囊驚呼。
那紅裙少女就是前幾日在紅袖招見到的那位大理寺的人。
怎麼會在他家。
大理寺可不是什麼慈善機構,他不覺得這人平白無故來他家是來聊天吹牛的。
如果真是這樣,應該在門口像哆啦A夢一樣敲門,然後說:“大雄,我進來了。”
難不成是世子一案有了新的線索,他推理得不對?
屍驗得不好?
洛青囊忍不住多想起來。
渾身汗毛倒豎,擔心起了姐姐。
他衝入廚房,想看看姐姐的情況。
一開門,就看到了姐姐哼著小曲正在做飯。
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誰知接下來姐姐的話讓他有些繃不住了。
看見弟弟回來,洛子衿開心道:“回來了,屋外的那位是你朋友吧,她說餓了,我就做了包子和肘子。你小子不錯啊,還認識這麼漂亮的姑娘,有沒有戲?”
我在擔心你危險,你居然擔心我婚事?
洛青囊無語。
他嚴肅的對著姐姐說道:“姐,你怎麼隨便放一個陌生人進來,姐夫也不在家,很危險的。”
洛子衿不以為然,專注的剁著雞肉:“怎麼了?她不是你朋友嗎?還是個女孩子,有什麼關係啦!”
“欸欸,她是哪戶人家的女孩,長得這麼好看,家裡身份不低吧。”
洛子衿一臉八卦。
她本身就對洛青囊的婚事很上心,前幾天是因為洛青囊說要讀書,考書院,才暫且將這件事放下。
今天一個這麼好看的姑娘上門來找,她哪能不激動啊!
雖然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青囊的父母不在,長姐如母。
但是姐姐看上的,和弟弟看上的怎麼能一樣呢。
還是洛青囊自己喜歡最重要。
洛青囊淡淡道:“大理寺的。”
“哎喲,家裡是大理寺當官的?我就說嘛,尋常大戶的女子怎麼會拋頭露麵來我們這種小巷子裡,大理寺就不同了。”
洛子衿點點頭,欣賞的說道:“青囊啊,還是要好好和人家姑娘相處,彆在廚房裡待著了,人家姑娘在外麵等你呢。”
說完,不等洛青囊說話,就將他從廚房趕了出去。
洛青囊無語。
姐姐這是,想要弟媳想瘋了。
洛青囊獨自一人站在廚房門前,看著吃得滿嘴都是油的林紅魚,有些尷尬。
他沉聲道:“大理寺的大人,來小人家裡有什麼事嗎?”
林紅魚快速地咀嚼嘴裡的包子,隻見鼓鼓的腮幫子快速變癟。
她擦擦嘴,丹鳳眼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但是此時的她手裡還拿著半塊沒有吃完的肘子,觀感上有些奇怪。
“我叫林紅魚,大理寺朱雀使。”
林紅魚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朱雀使?
洛青囊也算知道這個稱號。
四聖使,名義上隸屬於大理寺,實際上隻受皇帝的調動,平日裡相對自由,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手下分管著四個堂,而朱雀堂的堂主就是麵前這位林紅魚。
洛青囊沒有太過於吃驚。
世子一案本身就牽連甚廣,如果當日皇帝不派遣一些信得過的棋子,那才是不正常。
“林使者,今日來小人家裡是有何要事?”
洛青囊試探道。
他不敢多說什麼,據說四聖使每一個的脾氣都很古怪,還沒弄清麵前朱雀使的品性之前,都要小聲說話。
林紅魚伸出粉舌,舔舔嘴角沒擦乾淨的殘渣。
有點可愛是怎麼回事。
“叫我紅魚就行,還不是那個老頭,找不到人查案就來煩我,還讓我來找你幫忙。”